特别是杨鸣,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射击上,连吃饭时都在琢磨持枪姿势。
很快,他就能在十五米的距离上,三十枪打中二十四发,这个成绩连严学奇都感到意外。
相比之下,花鸡的进步就慢得多,三十发子弹最多只能命中十发。
看到杨鸣的进步,严学奇开始花更多时间指导他,从握枪姿势到呼吸节奏,事无巨细地传授经验。
两周后,杨鸣已经能熟练掌控手枪,射击时的动作行云流水。
他暗自琢磨,如果现在回到修理厂那天,绝对能一枪毙了冯斌有。
这天夜里,几人聚在严学奇租住的破旧小屋里。
油腻的桌面上摊着一张歪歪扭扭的手绘地图,严学奇叼着烟,烟雾在昏黄的灯光下缭绕:“后天晚上动手,这就是我们的目标。”
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标记:“这是赌场后门。凌晨动手,花鸡负责在门口开车接应。杨鸣、大毛,你们跟我进去……”
目标是一家小型赌档,在居民区的一栋四层民房里。
里面只有五张百家乐赌桌,外加几张麻将桌和几台老虎机。
虽然规模不大,但每天的现金流水据说有上百万。
严学奇的计划很简单,他负责控制场面,大毛和杨鸣去收钱。
为了装钱,他们准备了几个蛇皮口袋。
“记住,最多二十分钟必须撤,一分钟都不能多。”严学奇严肃地说。
“花鸡。”他又指着地图,“我们出来后,你直接开车去南佛塘收费站,直奔霍班。路上绝对不能停,明白吗?”
花鸡紧张地点头:“明白。”
安排完细节,严学奇沉吟片刻:“事成之后,杨鸣两成,花鸡一成,大毛三成,有问题吗?”
“严老大。”杨鸣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我和花鸡一成就够了。”
严学奇挑眉,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毕竟没有严老大和毛哥,我们也拿不到这笔钱。一成我们两人分就行。”杨鸣补充道。
“怎么?”严学奇咧嘴一笑,“怕我们过河拆桥,事后翻脸?”
花鸡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下意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大毛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放心,我严学奇还没无耻到那种地步。”严学奇笑着说,“你们好好配合,以后有的是好处。”
杨鸣只能无奈点头。
当晚回到出租屋,花鸡立刻压低声音问:“你觉得那姓严的话能信吗?”
杨鸣躺在床上,盯着斑驳的天花板:“谁知道呢。但我们得留个心眼,等出了老街,找机会就溜。”
花鸡点点头,却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不时传来狗吠声,月光透过破旧的窗帘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两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凶险异常,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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