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稍缓解了干渴。
“我要走了。”杨鸣说着,开始穿衣服。
“嗯。”沫沫轻轻点头,然后突然伸出纤细的手,“你手机给我。”
杨鸣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还是将手机递了过去。
沫沫接过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
然后,她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这是我的电话,记得打给我。”
“好。”
蒋峰的死讯在纳市激起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对大众而言,这不过是一起普通的入室抢劫案,媒体也只是蜻蜓点水般地报道。
尽管执法队将其列为恶性案件展开调查,但在旅游旺季的当口,警力捉襟见肘,难以全力以赴。
然而,在道上,各种版本的传闻如野火般蔓延,让所有人都如履薄冰。
特别是以蒋峰为首的江北团伙,这段时间低调得令人生疑,就连例行的收保护费都悄无声息。
何松被废,蒋峰遇害。
这个从农村打拼到城市、好不容易站稳脚跟的团伙,此刻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除了核心成员还在苦苦支撑,不少边缘人物已经蠢蠢欲动,或想自立门户,或欲投靠他人。
四眼这段时间寸步不离何松。
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大哥如今精神萎靡,他的心一天比一天沉重。
初中辍学的四眼因过失杀人蹲了七年苦窑,出狱后便一直追随何松。
凭借缜密心思和过人胆识,他仅用三年就在团伙中站稳了脚跟。
然而,四眼心底其实颇看不起这位大哥。
何松除了赌博和寻花问柳,丝毫没有雄心壮志。
每逢大事,唯唯诺诺,全无大哥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