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二点头:“对!就是那狗日,以前就他妈是个拉皮条的,后来也不知道走什么狗屎运,认识了几个大老板,然后就开始干拆迁,赚了不少钱,去年还开了个酒店。”
许学达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张老二摇摇头:“老许,这狗日的不好惹,听说手底下还养着好几个亡命之徒。你要是硬碰硬,恐怕吃亏的是我们。”
许学达一拳砸在桌上,酒杯翻倒,白酒洒了一桌:“草他妈的,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回头我找人给他捎句话,到时候由我出面牵头,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你朋友的事归你朋友的事,咱们先不去说,到时候就问问狗日的,你被打这个事情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对不对?”
张老二,吐出一口烟:“怎么说,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这个事情我要是不帮你,以后别人怎么看我?”
“二哥,那这个事就麻烦你了。”许学达重新倒了杯酒,端起酒杯。
送走张老二后,许学达带着杨鸣来到了街边的烧烤摊。
夜色已深,但摊位前仍然人声鼎沸,烟火气息浓厚。
许学达看起来心事重重,显然刚才的谈话并没有消除他的怒火,酒兴也未尽。
他粗暴地拧开一瓶啤酒,对着瓶口就灌下去半瓶。
杨鸣给自己倒了杯酒,若有所思地问道:“许哥,这个二哥在当地是做什么的?”
许学达点燃一支三五烟,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早些年他是干伐木的。后来生意不好做了,就转行搞装修。养了一批手下,专门接些偷工减料的活儿。”
“那这么说,他在当地还是有些势力?”杨鸣追问道。
许学达冷笑一声:“那个周老三以前就是他的拜把子兄弟。”
杨鸣眉头一挑:“哦?怎么看他们俩关系似乎并不怎么样?”
许学达拿起啤酒和杨鸣碰了一下,然后一口气将剩下的半瓶喝光:“我听人说,之前周老三开始帮人搞拆迁的时候,两人因为利益分配的问题闹得很不愉快。至于现在他们的关系如何,我也说不准。”
杨鸣若有所思点点头:“许哥,到时候去找周老三,你打算怎么谈?”
“还能他妈的怎么谈?”许学达突然提高了声音,引得周围几桌食客纷纷侧目,“让他把打老子的人交出来,再赔偿我老乡的损失,这事就算完了。”
“要是他不愿意呢?”杨鸣试探性地问道。
听到这话,许学达眉头紧锁,重重地哼了一声:“他要是不愿意,到时候大不了就鱼死网破!草他妈的!他真以为老子这么好欺负?日!”
见许学达情绪又开始激动,杨鸣识趣地转移了话题,聊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杨鸣心里很清楚,这次来瑞市,表面上是来查账,实则是朱波让他出来避避风头。
毕竟蒋峰的事情可大可小,万一执法队那边查出点什么来,也说不准。
对于许学达这个事,他并不想过多介入。
首先,他对当地的情况并不熟悉,即便想管,也力不从心。
其次,这种地方性的纷争,外人插手往往会把事情搞得更复杂。
隔天,杨鸣没有直接去物流公司,而是去街上转了转。
朱波给他的银行卡里有十万块钱,但多年的拮据生活已经磨平了他的物欲。
他漫无目的地走进一家商场,随意挑选了几件衬衫和裤子,便回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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