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黑板右上角白色粉笔框里写着——值日生:闻渟渊、江知宜。
其实高中时,他们从没有一起值日过,名字也没有一起出现在白色粉笔框里。
不过是闻渟渊某天醉的厉害,自己写下的罢了。
安恙看着闻渟渊怀念亡妻所做的一切,明明这个时候她的心应该是酸涩的,可她却一点也不吃醋。
她明白自己是后来者,没有资格去妒忌一个名正言顺的女人。
到星期五南初学校运动会那天,闻渟渊原本是打算自己开车带着南初去接安恙的。
安恙觉得太麻烦,就拒绝了让他来接。
闻渟渊只好作罢。
南初在后座探出半个身子来,苦恼地问闻渟渊:“爸爸,为什么不接小姨回家住?”
闻渟渊眉心一跳,让南初回去坐好。
这孩子总喜欢把脑袋伸到前面来。
但似乎现在要纠正她的是另一件事,闻渟渊柔声对女儿说:“南初,你应该改一下对小姨的称呼”
南初坐得乖乖地问:“为什么?我一直都是这样叫她的啊”
小孩子不懂,为什么爸爸和小姨不能拿来一起说。
闻渟渊一直也没有过度敏感,但今天不行。
因为南初上的是国际学校,那些家长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样的称呼会给安恙带来麻烦。
闻渟渊太了解这些人了,前后不一、背后捅刀都是惯用伎俩,更不提还有和他作对的。
随便一个人鼓动媒体大肆宣传D。N董事长姐妹通吃,与小姨子纠缠不清,又会是一场舆论战。
往往这种舆论战,被口诛笔伐的都是女人。
闻渟渊不想安恙再被恶性的关注。
所以他提醒南初:“你忘了你和小姨约好,在外面要叫她什么吗?”
“记得,要叫她妈妈”南初有点扭捏,“可是我现在不好意思叫出口了”
也难怪,自从江知宜在瑞山医院消失那天起,南初就没有讲过妈妈两个字。
平常的作业要是和妈妈有关的,她直接不做。
叫不出口,也是正常的。
闻渟渊想到这些,也是心疼,他只能和女儿商量着说:“你不是一直都想把妈妈介绍给同学们吗?这次就给他们炫耀炫耀”
南初立马兴奋点头:“好啊!”
安恙来的时候,被警卫拦在了门口。
接待的礼仪老师一脸微笑,态度好得不能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