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连他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江知宜又怎么原谅他。
南初靠在闻渟渊的下巴点点头,对他说:“星期五是学校的运动会,你说好要来看我比赛的,不许变卦!”
孩子讲得很认真,注重信誉。
“爸爸知道了”闻渟渊保证,“我把那天的时间都空出来去看你比赛,一定”
南初这才心满意足,慢慢的她在闻渟渊怀里开始眼皮打架。
“爸爸”
“嗯?”
“还是让她来我梦里吧,你别说她了,因为是我想她”
闻渟渊喉咙哽咽了好久,才轻声答应:“好”
他极力忍住眼泪,把南初哄睡着,又抱回她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出来。
今晚没有办法睡着了,闻渟渊来到三楼,本想打开门进去,可手放在门把上时又犹豫了。
算了,他改变想法去了三楼的泳池。
坐在泳池边,闻渟渊身旁一大堆喝空的酒瓶,手里还拿着一瓶将要见底的。
明明是想一醉不醒,偏偏清醒得要命。
他的酒量不好,这一年硬生生把自己喝到酒量惊人的地步。
“江知宜,你在那边习不习惯?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他仰头把剩下的酒一口喝掉,眼角划过晶莹的泪珠。
手机震动两下,他丢掉酒瓶拿起来看。
柳柳发来的消息。
柳柳国外出差回来,在回国的机场发了一张图给闻渟渊。
照片明显是抓拍的,很模糊,但里面那人的脸,他能一下子看出来很像江知宜。
下一秒柳柳打了电话过来,他接起。
“看到照片了吗?真的很像夫人!一模一样!”
电话里柳柳特别激动,声音很大。
“说什么屁话,没有人能和她一模一样”
闻渟渊没情没绪地开口。
而且江知宜就算活着,也不会出现在国外。
柳柳着急跺脚:“不是,真的很像啊!”
当初没有人亲眼看到江知宜死了,谁能确定火化炉里的人就是她?
闻渟渊只说了一句:“我比谁都想让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