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尽看到纪俞也在里面,犹犹豫豫的卡在门框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愣着干嘛。”纪俞开口,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司徒尽也回之一个难以捉摸的笑脸,进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程卓应该是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微妙氛围了,于是更加卖力的活跃氛围起来。
直到程卓去上洗手间,剩下两人才不得不面对主动打破僵局。
“刚回来?”司徒尽淡淡的问那人。
纪俞摇头,“有一阵了。”
“什么时候回去。”司徒尽拿起酒杯同对面人碰了一下。
“不回了应该。”纪俞晃了晃那小半杯酒后一饮而尽,“你不欢迎我?”
司徒尽又给两人添了酒,“怎么会。”
“我打算结婚了,司徒。”
这句话并没有让司徒尽觉得多震撼,他点了点头,“是吗,三年不见而已,藏得够深的你。”
“倒也没有,最近的事而已。”纪俞笑笑,然后话锋一转:“听说你要复婚,是真的吗。”
“谁说的。”司徒尽这三个字说得有些凶,“这种谣言,你在墨尔本都能听说?”
纪俞耸耸肩,“未青老师在墨尔本可是很受欢迎的,这点风言风语算什么。”
“人红是非多。”
“也是。”
司徒尽说他们三年不见,其实并不是,纪俞还是见过他很多回的,在金融新闻上,在财经频道里。
其实他们最近一次见面也就在半年前,那天正好是谷雨,也是出白照宁死亡结果的日子。
好端端的一个人,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两年半之久,被猜测已经死亡也不过是人之常情。
但是真到打捞队在东江下游的软沙地里找到一根人类肱骨,并通过DNA认定是白照宁的遗骨时,所有人又觉得难以置信了。
司徒尽每天都站在那两栋大厦上,一眼就可以望到东江入海口,他想过白照宁会用很多种可能再出现在他面前,却从未想到过,他们早就见过了。
不过一个站在耸立高楼上,一个深埋寒泥之中。
喝醉后的纪俞变沉默了很多,他今晚一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司徒尽一直在等对方开口,却迟迟没有等来。
三年前两人吵了一架,还在警局里动了手,此后纪俞就离开了满市,开始了满世界溜达,两人也没了联系。
从餐厅出来时,纪俞险些摔倒,司徒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人。
“看点路吧。”司徒尽提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