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什么好带的,能重新买的为什么还要搬过来,反正我又不是天天住在这里。”白照宁指使两个搬家工人把东西抬到楼上,然后自己又提着一个猫笼进来。
看到猫笼,司徒尽立马变脸了,“你还养猫?!”
“有什么问题。”白照宁说着就把笼子打开,把白色布偶猫抱了出来,“可爱吧。”
司徒尽不太喜欢宠物,尤其是会掉毛的动物,可他还是选择闭嘴了。
不同房这事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刚刚开始几天两人还相处得挺融洽,只是这种没有感情基础的日子久了,磕磕碰碰不免也出来了。
司徒尽本就对猫无感,但白照宁的猫总是满屋子蹿,毛掉得到处都是,两人第一次起争执就是因为白照宁的猫跑到司徒尽的床上睡觉,还在书房里小便。
按理来说白照宁应该不占理,但他丝毫没有觉得理亏的意思,张口就是指责司徒尽对他的猫有偏见,对他有成见。
从那以后,司徒尽才真正看清楚白照宁是个彻底蛮不讲理的主,你说他一句他要反过来骂你十句,也根本不管谁对谁错。
而且白照宁还相当的任性,起不来床公司说不去就不去,把公司交给司徒尽打理以后更加变本加厉,没事就不去,有事也不一定去,不高兴更不去。
司徒尽觉得白照宁在他爹那里没有根本一顿鞭子是白打的,甚至还打得不够严厉,一个人怎么能我行我素到这种地步。
唯一好的一点是,白照宁在大事上还算可靠,在交际这一块也给足了他面子,两人在外还是能好好相处的,对内就一言难尽了。
有一段时间司徒尽每天下班回来都避不可免会跟白照宁吵上一架,有时候是因为工作,有时候是因为猫,总之各种鸡皮蒜毛的小事,只要他多提一嘴,白照宁就恨不得把屋顶都吵掀了。
其实司徒尽那时候也知道白照宁是因为家事而状态不好,情绪稳定不下来,所以才会一点就着。
白照宁在外面过夜的时候,司徒尽会有一种谢天谢地的心情,因为耳根终于清净了。
在偶然撞到一次白照宁和小情在公司里乱来后不久,司徒尽迎来了出狱后的第一次易感期,也是这个时候他开始有了第一个床伴,带回家度过易感期那几天白照宁都看见了。
易感期结束后的一个月,司徒尽就换了第二个床伴,也就是裴彗,白照宁为此还调侃他:“一个两个的,你对不能说话的omega是不是有什么喜好,恋哑癖啊?”
司徒尽不解释,但他确实不想和太吵的人相处,他需要耳根清净,而且如果话太多,在床上就很容易会接吻。
白照宁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纵欲,司徒尽也不否认自己的重欲,他们是两头互相看透的劣性同类,所以谁也不会看不起谁。
不过司徒尽从来没有后悔过和白照宁联手,白照宁这人有个特点,那就是单纯,一种披着自以为多疑多虑的单纯,他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后,就会无条件的信任对方。
那时候的白照宁很年轻也很可爱,司徒尽仅仅拥有了短暂的几天以后,三年后再相见他们就已经是不能再好好说话的人。
回忆断片,司徒尽在车上睡觉了一觉,林睿叫他下车时,天已经黑了。
“司副,海上风大。”林睿把一件风衣递给他。
司徒尽接过去后并没有马上穿上,他捏了捏紧绷的眉心,然后上了登船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