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宁对着空气试着喊了一声有人吗,果然,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现在正在噤声期里,就是不知道是第几日了。
白照宁想到了什么,于是便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无奈的是已经没电关机了。
他踉跄站起身,刚走两步脚底却胀痛不已,他掉下山崖时明明在半空消失了,如今安全落地,到底是怎么个把脚扭伤的,实在琢磨不清。
想到儿,白照宁抬起手,他将掌心紧握成拳稍稍用力,并意念孤注一处,几秒钟过后,整只手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又闭上眼再一睁,那只手掌又回来了。
能要他命的东西,现在已经为他所用了。
白照宁感到欢喜,他试着把整个人都隐藏起来,由于精神定力过于精钻,以至于他压根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是那股黄花梨木味把司徒尽引到这里来的,他不会弄错这股从他出生下来就自带的味道。
这是他留在白照宁身上联系着二人最鲜活的纽带,也是这条纽带,让他走到了这里,看到几米开外的白照宁。
司徒尽精神是恍惚的,可他确定自己没看错,他失声叫了对方一声,然后迈开大步就往对方那里冲去。
然而,他却扑了一个空。
司徒尽愣愣的抱着自己空荡荡的胳膊,四处张望,却已不见了白照宁的身影。
他不可能看错的,他只是有幻听症,这不可能是他的幻觉,他分明看到白照宁就站在这里的!
“阿宁……白照宁!”司徒尽慌张的同空气叫喊着,“我看见你了!你出来!”
“你别躲我……你别躲我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你了!我求你了,你出来……”
司徒尽无措又歇斯底里的重复着这些话,他心焦得急,焦得发痛,连耳朵里出血了也没发觉。
他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眼珠子被蒙了泪光水雾会漏看这世界一秒,大串大串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
司徒尽非常肯定以及确定,刚刚白照宁就在这里,这不可能是幻像,可是为什么转眼间就不见了呢,他还在生自己气的吗,他是有意躲着自己吗?
想到白照宁又不想要他了,司徒尽心都碎得腐烂发溃了。
却不曾想,下一个转身,他就看到了河水对面的白照宁。
白照宁也是在定定的看着他,一时半霎间,好像也难以料到会有这一面。
司徒尽不敢动了,他们隔河相望甚至长达半分钟之久。
终于确定眼前所见不会再稍瞬即逝后,司徒尽才敢迈开步子往河水里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