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宁听完感觉有点雾水在脑子里,“不是,事业对你俩有那么重要吗?”
“对那时候来说是重要的。”
“现在呢。”
“你重要。”司徒尽说,“无论我从事什么工作面对什么处境,我都会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
白照宁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有点不自然,他晃了晃缸里的水又问:“你不会骗我吧?”
“那你就去组织上面检举我。”
“……你真是。”白照宁感觉真踢到铁板了,“别这么不正经说这么慷慨激昂的话。”
洗漱清爽后,白照宁有意打扮了一番后两人就出门吃饭了。
……
陈树心不在焉的回到单位后不久,就被一个电话传到某个私人居所。
进到那个指定房间之前,陈树在守卫的要求下搜罗了全身,并脱去外衣,只穿着一条底裤和一件衬衣就进去了。
他单独再走过两道厚重的门后,来到了一个古香古色像卧室又客厅的地方。
陈树两条笔直和白皙的腿很快就把茶桌前的四只眼睛吸引了过去。
“就站在那儿。”纪康开口。
陈树于是便换了一种跪姿停在原地。
“让你见笑了,启平老弟。”纪康一手捏着茶杯,一手盘着一串禅珠。
孙启平不太擅长控制表情的向陈树那边露出了意外的眼色,“没有没有。”
不过没一会儿,孙启平也识趣的自己先行离开了。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着吗。”纪康问。
陈树沉寂良久才回:“没有第一时间把国监组的动静交代给您。”
“是不想还是忘了?”
“忘了。”
“自己爬过来。”
陈树低声说了个是,然后两手撑地一个膝盖一个膝盖的挪到老家伙跟前。
“很快就到这一块换天的时候了,你不能掉链子啊检察官,否则到时候我怎么把检察院交给你呢?你说是不是?”
陈树忍受着年轻的脸蛋被粗老的掌心摩挲,他咬牙:“是。”
“告诉我,国监那边到底是什么回事?”
陈树犹豫了,但纪康也不恼,他从桌子角上拿了一枚方形公章递给对方:“章我都给你刻好留着了,你看满不满意?”
当看到手里那枚公章不是检察官专用章,而是脱离检察院职务更高更自由的外院代理专用章时,陈树呼吸为之一滞。
“我都这个年纪了,也不能帮衬你几个年头了,与其在这里耗着,不如做点体面自在的活儿,是不是?”纪康说得又慢又用情,还连连唉声叹气了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