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司徒尽刚好从他面前走过去,手里抱着一捆乱七八糟的木头树枝。
白照宁还有些没醒神过来的揉了揉眼睛,“嗯。”
“起来了就喝点水,你嘴皮有点干。”
白照宁立马去补了一口水,然后继续盘腿坐在帐篷前看对方忙活。
这个点的阳光依旧刺眼,但他们的露营地一半已经是树影了,司徒尽正半跪在草地上在加柴火。
司徒尽上身只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贴身T恤,两只袖口被线条流畅而力量感爆棚的臂肌撑得很满,他人低头下去吹火种时,对称有力的肩背展开出了一种十分具有观赏性的宽度,看着就惹眼。
他的头发没有像往常一样做什么固定,此时全部散了下来显得尤为年轻英气,司徒尽的腰胯也很窄,但不能说是纤细,黑色T恤不长不短刚好卡在皮带上,裤头也不是很紧,半跪着时衣服被撩起来隐约可见一条人鱼线蔓延到了登山裤裆里。
看着指骨分明的手掌折断了一根又一根柴木,咔咔作响的折断声弄得白照宁心跳一起一落的,好没有节奏。
“在看什么。”司徒尽察觉到对方别样的目光就问。
白照宁晃了晃还有些混沌的脑袋,“没有啊,我看火。”
“冷就过来,杵在那小心感冒了。”
白照宁漫步过去,然后把外套披在对方身上,“穿上吧你,都晒成什么样了。”
“去拿东西垫了再坐,待会儿可能要有雾水了。”司徒尽迅速套上了外套,“顺便把我的包拿过来。”
没想到这巴掌大的小溪里竟然真的有点鱼,还给司徒尽钓上来了三条大小不一的,最大的直径都有他巴掌大了,白照宁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趁他睡着出去偷偷买的。
“你就坐在那儿钓上来的?”白照宁委婉表达了自己的难以置信。
“没有。”司徒尽说,“我去下游水流急的地方钓的。”
白照宁依偎在对方身侧,看着对方把清理好的鱼用矿泉水冲了一遍后开始撒上了自带的调料包,“那里就有?”
“嗯,用拖钓的方法,不然天黑前是钓不到的。”
“什么是拖钓?”
司徒尽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措辞,“就是一种常见的钓鱼手法,人要亲自下水到湍急的水口把鱼线抛下去,然后像拖地那样来回移动鱼竿……”
“那也太危险了吧。”白照宁听完就这一个感受。
“还好,水不深。”
白照宁心里有点不好意思,想着帮对方把鱼串到竹签上,结果还被竹签的倒刺勾到了,一小节竹刺还留在了手心里。
本以为司徒尽又要说他怎么怎么的,结果对方竟然破天荒夸起了人:“今天没喊累还这么勤快?”
“这算什么,又不是上班。”白照宁下巴搭在膝盖上,紧紧盯着前人看。
司徒尽捧着他的掌心,正用指甲一点一点的给他处理那根小小的竹刺,好在伤得不深只卡在皮层下,拿出来时白照宁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