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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俞借着对方的肩膀站直了,一个劲点头说好。
把人送上车后,司徒尽对着车里的人说了句:“你还是少用香水为好,这种花香不适合你。”
纪俞当即抬起袖子闻了闻袖口,“弗洛伊德味道是重了点。”
听到这个名词,司徒尽还是会下意识的心头一颤,哪怕他天天要面对那两栋大楼,也始终没有把这四个字和情绪牵动分离开来。
“花吗?”司徒尽问。
“你不是说香水吗,花香没有这么强的粘性吧。”纪俞最大的特点就是思路永远清晰,哪怕他喝醉了一样能思维清醒。
司徒尽认同的点了点头,“也是。”
“是信息素的话还差不多。”
“……”
已经是深秋了,司徒尽感觉今年天凉得特别早,猫换毛也提早了。
格格已经四岁了,相当于人类的三十来岁,不过它却没了前两年那么好动,性格也变化无常的。
司徒尽回到家后就把它从猫架上抱了下来,并自言自语道:“今天怎么不过来刺挠我了。”
格格没听见一般,卷着尾巴懒洋洋的就想眯眼。
“要不我再请一个阿姨回来?这样你自己在家就有人看着了。”
一直没得到任何回应的司徒尽晃了晃猫前肢,“你也不理我?”
格格应该是受不了男人身上的酒味儿,直接就跳下对方的腿了,它一路蹦哒跳上了不远处的桌子,然后当头撞落了一个木盒。
木盒子落地后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司徒尽眉头一皱立马过去,他打开盒子那一瞬间,大堆的玻璃残渣就掉了出来。
眼看猫还要凑过来,他连忙一把提起来,“别踩!”
“喵~”
格格用两只前爪子抓了抓司徒尽手里的相框,看着很是激动。
“别抓。”司徒尽将挂有碎玻璃的相框从木盒子里拿出来抖了抖。
但是黑白底色的底片里,已经有几个很是清晰的抓痕了,司徒尽抚了抚照片中的人脸,好像过去抚摸爱人的脸那样温柔。
划痕无法抚平,他有些斥责意味的对猫说:“把你爸的脸都抓花了。”
这遗照是司徒尽应白照宁远在新加坡的舅母要求要的遗用物之一,听说她在那边为白家两父子弄了香火,要拿这些去烧祈求来生平安。
但司徒尽很是吝啬,他只打算就给一张照片顶多再加一两件衣服,其他关于白照宁的一切,都只能留在他手里属于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