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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骂了自己一句粗心,准备发条信息提前祝福个生日快乐什么的,但又忍住了,这种话还是当面说好了。
买下烟壶后,白照宁找到了好几家文玩店,终于淘到了一串上等的黄花梨木手串,这串子和司徒尽身上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司徒尽的信息素没办法一直稳定罢了。
白照宁打算明天见了白绛,好好和老头子说一下自己和司徒尽的事儿,顺便把自己以前那些糊涂账给认了,以后好好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孝顺儿子。
而且他想好了,这辈子还不如跟司徒尽好好过,不管一开始怎么样,反正他现在是有点认定这个人了。
白绛以前天天在队里,一年到头两父子都没见过几面,他母亲以前也忙,忙工厂忙生意,两口子各忙各的,对他的管束和关心少之又少,一家人稀稀落落的过了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十年前他母亲因患病痛离世了,后来他没几年他又离婚了,再到后来周观止的加入,这个家从头到尾都没成型过。
现在多好,他和司徒尽有自己的家了,他不可就认定了这人吗。
时间来到第二天中午,白照宁早早就来到了机场候机,他给司徒尽打了个电话,说了老头今天过生日的事,让司徒尽也准备准备,晚上体面点。
两口子美滋滋的聊着,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白照宁只好挂了,去接另外一个。
“喂,是白总吗!我是小马!”
小马这人白照宁记得,是他爹的部下来着,“怎么了,这么急?”
“是这样的……白中将在机场意外滑倒,突发脑溢血,因为情况过于严重,及时抢救无效……已经陨去了。”
后来白照宁是怎么上的飞机他忘了,他只记得他因为过于失态而被空乘人架到了单独的休息间里。
再之后的事他也不记得了,因为他在休息间里消失了。
尽管他很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没让自己在候机大厅就开始消失,可根本还是没办法阻止这一切发生,痛从心来,苦楚恸哭本是不可阻止的情绪软弱。
……
再次感知到这个世界时,白照宁是在机场航站楼外醒来的。
尽管是天刚刚蒙亮的时辰,机场里也依旧人来人往,白照宁失魂落魄又焦急的走到一块滚动着实时信息的电子屏下,一看时间日期……
已经过去整整七天了。
等到司徒尽来接他时,白照宁已经在机场急救室里醒过来了,因为他的失控太过激,机场工作人员不得不给他打了短时性的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