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婆,现在方便给我看看咒了吗。”白照宁试探性的凑近乎问了一句。
道婆头上缠着块掉色的粗蓝布,年纪应该有六十至少,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山里农民,但她脖子上挂的各种珐琅色物又让人觉得她不一般。
“手。”
对方终于搭理自己了,白照宁连忙把手伸了过去。
道婆十指粗粝,她指腹慢慢画过白照宁手心的纹路,然后沉思片刻后才问:“你有心魔。”
“什么是……心魔?”
“问你,别问我。”神婆点了一下对方眉心。
白照宁想了想,“那,心魔能祛吗?”
“能。”
“怎么祛?!”
道婆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后戳了戳对方的心口,“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一通话术,跟他随便花十块钱在路边找个神棍说的有什么区别,如果是为了听这种话,他何必大老远跑来这里。
西医不信邪,神棍还搞心理学。
“听不明白啊仙婆。”白照宁丧气道。
道婆盘起双腿,“你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我。”白照宁脸上尽是劳累和无奈,“从我跟我第一任老婆离婚后不久就这样了,不过那时候还不严重,就是别人经常会突然看不到我而已,但是我二婚以后,只要我心里一不冷静,我整个人都会消失,就像……隐身了一样。”
白照宁苦恼之余又有些惊喜,“这事我跟别人说,根本说不明白,不过您老竟然能听到我的……”
神婆睨着眼睛看他,然后捧住对方的头颅在他头顶用指尖画了个圈。
“是谁告诉你你中咒了?”
“额……网上查的。”
“糊弄人的东西。”道婆拍了拍手然后起身走向庙里那座旧佛像。
半分钟后,道婆捏着一张沾着血的红纸过来递给他:“明年今日再来找我。”
“为什么?”白照宁接过红纸问。
“你的咒刚刚生胚,我拿不了,只能等他成型了才能拿。”
白照宁心凉了半截,“那我这一年都得这样?”
“你不是说了,你心里有事才这样,那你让自己心里好受点不就行了?”道婆说。
“那这个纸有什么用?”
“回去压在你和你老婆的床下,一个月后拿出来烧成灰,兑二两糯米粉和雄黄酒一起吃下肚。”
白照宁小心翼翼的叠好那张巴掌大的红纸,有些勉为其难问:“压在……我哪一个老婆床下?离婚的那个还是现在那个?”
“你现在跟谁睡就哪个。”道婆说。
“我们不睡一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