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阳不再细听,心下明了。放出醚蝶,再次寻去。
『醚蝶寻着丫头身上云影戒中无夜而行,此下醚蝶飞去,丫头是无恙离开此地了。那她定是看到了院内俩人,此刻不知如何了?得快点早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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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薇出了秋水府上了行人疏落的大街便傻了眼,『丹阳偌大一个城市,乱走肯定是回不去,那个“什么楼”该如何走呢?』
醚蝶扑棱翅膀绕柯薇飞舞一圈后停在云影戒上不动。柯薇张张嘴,吐字:“冬天……还有蝴蝶?”
“去如厕能从东市穿过西市跑到秋水府来?”早在醚蝶飞向柯薇时,涣阳已瞧见她傻站在路边,见她无恙松了口气,似放下了一座大山。本欲上前,却见四处地势较为熟悉,细看竟是“秋水府”地界,放松的情绪再次提高,气闷难忍,出口就是嘲弄。
“呃……呵呵,涣阳~”柯薇不了解丹阳的道路,听涣阳的话竟是跑了这么远?心下已明白是蝴蝶寻着云影戒找来,本想指责他给自己装了个跟踪器,可见涣阳y晴不定的脸色,略有些怕意,遂干笑,暗道:『完了,涣阳生气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涣阳略皱眉,不等柯薇言语抱起她,瞬间飞身离去。
柯薇安静窝在涣阳怀里,几次张嘴却被迎面的风堵住,暗叹:『来的时候还带个斗篷遮遮,现下是喝西北风。哎~自己刚才见到的要不要跟他说呢?貌似也不关自己什么事。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夏华说自己轻功是绝顶中绝顶,如此只能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涣阳的功夫比起夏华的巧,更显俊,如人般洒脱自在,如神般挥洒自如,拿他使起的《御剑九式》来说,自有一股无形之气,使人臣服,自惭形秽。
柯薇早已背出《御剑九式》,却迟迟不在涣阳面前练习,实在是基于涣阳使的那次映象过于深刻,终觉得自己若学了这剑法口诀是对它的侮辱,可心有不甘,每日深夜涣阳送她回薇叶苑后,柯薇就自己练习,发誓定要把《御剑九式》学的如涣阳一般,豪情中带着洒脱,自然中带着刚毅,身于剑相容,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回神了?”涣阳拍拍柯薇面颊。
柯薇从涣阳神诋般的剑法中醒来,瞧见俊容,疑惑道:“怎么了?”
涣阳额头青筋一跳,忍道:“去睡觉。”
柯薇眨眨眼,见他转眼离去,再看四周,已是自己寝殿。窗外g灯透过琉璃窗镜,把寝殿照有三分光亮。柯薇换下衣裳自语:“生什么气呢?不就迷路了,小气鬼。衣服也不拿走,我藏哪去啊。”
妆台边有一带锁木柜,眼珠儿一转,把衣服藏在木柜内,于一堆金石玉器、古玩字画作伴。钥匙就柯薇自己有,谁叫那是柯薇的小金库呢。
混乱七岁
芙乐十七年初。芙喜十七岁,芙弩十四岁,柯华十二岁,柯雪十一岁,柯蓝、柯英九岁,柯薇七岁,柯善四岁。
卯时未到,天还黑漆漆,各g的灯火已然,男、女g侍纷纷起身忙碌,为主子准备更衣梳洗。
今日是大年初一,按规矩女皇众夫之间均要给大皇夫请安“拜年”,然后互相串门送礼,名曰“联络感情”。皇夫拜年自然要带上自己的孩子,众皇女、皇子也不能闲着,跟着自家皇父去给皇阿娘、高位皇父拜年。然后,煌王会在g里请几人用饭,各g未被邀请的主子回自家别院接受侍者的拜年,发发红包之类的年利。
柯薇刚睡下,就被春蓉挖了起来。
春蓉一见柯薇迷糊的连眼睛也睁不开,惊讶道:“主子,您怎么了?”春蓉怕主子病了忙让侍菊把侍书请来。
侍书一来,见柯薇脸色有些苍白,心下担心,忙坐于床沿,拉了柯薇的手把脉。
良久,侍书在春蓉期盼担忧的眼神下抬头:“主子受了惊,染了风寒,甚好不严重,开服药调理下即可。但……”
侍书颇为难,想着词汇:『主子昨日筵席未散就回g睡下了
,怎么会……还受了惊吓……染了风寒……』
春蓉似也想到了些,抿抿嘴,低声道:“侍书,你先去配药吧,让侍竹熬了药端来,主子再歇息会,我们都把东西准备好,过会主子醒了直接过去。”
侍书未语,向春蓉点点头:“那你好好陪着主子。”
柯薇并未熟睡,半醒半梦间知道春蓉、侍书等人来过。柯薇暗下叹气,翻身继续睡觉。
昨夜,柯薇躺于床上想了许久,丹阳暗宅里一幕,涣阳的言语,心道事情大条了。g里已平静一年,而去年也就几月前太极殿里传出女皇有喜,平静的水面又起波澜,何况女皇称孩子是光悦王霄凌的,而霄凌从未被传临幸过,这下平衡的政权又隐隐失衡。
这一切有关无关都会波及各g的皇女,尤其暗宅一幕,为了避免将来的纠葛、麻烦,柯薇想出了这个法子——装病。
从此g里五皇女传闻渐低又起新闻,五皇女除夕之夜染恶风,成为个病秧子,此乃后话。
春蓉接了侍竹端来的药,却如何也叫不醒柯薇,喂下去的药又被吐出来,来回折腾了数趟,看着柯薇越渐苍白的面容,落下泪。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好歹把药给喝了不行吗?”春蓉忍住泪,看着一旁架上淡粉的新衣,心下难过:『那是主子新年的衣服啊,好不容易,主子答应穿喜庆点的粉色,可今日……』
“蓉姐姐,夏华来了。”侍竹领了夏华进门。
“蓉蓉。”夏华闪身进门,刚才侍竹已经把事情说了,心下担心,跑到床前:“主子,这是怎么了?”
“怎么?你昨夜怎么看人?主子怎么会染风寒?我……我真不该把主子交给你。”春蓉心烦意乱,看到夏华神采奕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夏华也纳闷:“昨夜我守在房里寸步不离,今日寅时二刻离开。主子一夜都没什么问题啊。怎么会……”
“我看你是偷懒了。你功夫好,我们大家都承认。你不觉得这两年来,每日早上不睡够二个时辰,j神也很好吗?以前我就奇怪,你需要睡足两个时辰才能清醒一天,也就是我们交接班过后的一段时间,现在你不睡照样j神,你说,夜里是不是偷懒了?”春蓉把众多疑问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