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这脸色就知道没好事,我甚至都不用问什么,端起桌子上的电饭锅就转身往小房间走。
周一白跟在我身后,关了店面的灯,又关上店面的后门。
我把电饭锅放在小房间的椅子上,回到他身边,我俩一起贴在后门上,还是能清晰地听见敲门声。
周一白对我比了个手势,我俩把过道的灯也关了,回了小房间,关上小房间的门。
刚刚在过道上还能清晰地听见的敲门声,在小房间里就完全听不见了。
这会周一白的脸色好了些,说,“门口根本就没人。”
其实我大概也能猜到,门口要么是没人,要么是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过周一白要是突然一下子见到什么吓人的东西,恐怕要叫出声,所以大概率门口是什么都没有。
我犹豫了下,低声问,“你确定?”
“确定,外面月光挺亮的,清清楚楚的。”周一白点点头,拍了下大腿,“他妈的,叉叔坑咱俩,怪不得走的时候叮嘱有人敲门不用管。”
“可这谁能想到,这才九点。”我皱起眉,“就算有啥问题,那不也应该是十一点往后么?”
沉默了会,周一白试探地问我,“所以你说这是不是叉叔对咱俩的考验?”
“有这个可能。”我点点头,跟着叉叔干这种事,肯定就是要先练胆,叉叔把我们留在这里,还特意叮嘱了“敲门”的事,哪有这么巧合?
“嘁。”周一白撇了撇嘴,“这也太小儿科,来来来,先吃面,一会面坨了。”
我俩拿着筷子,也没拿碗进来,于是就着电饭锅就开始吃面。
周一白一边吃还一边给我讲,“我跟你说,我们上高中的时候,有一阵女生宿舍那边就谣传说闹鬼,说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敲门声。”
“好多女生半夜都吓哭,有胆子大的去开门,门外就是什么都没有。”
“直到有一次,敲门声停了以后,我有个哥们的女朋友,想上厕所,她室友陪她一起去。”
“那会厕所外面是洗漱的水房,她说她感觉她室友一直走在她旁边,两个人进了厕所的隔间,这中间还一直在聊天,在说话。”
“可等她冲了水,旁边的隔间却没动静了,她还想着她室友怎么出去了也没说一声。”
“等她从厕所出来,看到她室友站在水房里问她一直在跟谁说话。”
“她说‘我跟你说话啊,你怎么先出来了不等我。’”
“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室友根本就没进厕所,一直在水房等她,就听她一直在小声说什么,也听不清,她室友也吓得够呛。”
“俩人跑回宿舍,我哥们儿的女朋友当晚就发起了高烧,这事还是我姥姥给看好的。”
我抬眼看着他,“你就非得在半夜和有敲门声的时候,给我讲这个故事么?你猜我怕不怕?”
“怕什么?”周一白摊了摊手,“叉叔最多吓唬吓唬咱们,还能闹出什么事来么?而且现在不是听不见敲门声了么?”
像是为了应和他的话一样,他这话刚说完,敲门声立刻大了起来,而且这次的力气像是极大,感觉房子都跟着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