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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沉默着,阴着脸看了两人半晌。
沈如皎无奈开口,“姥姥,她是阿顽。”
姥姥面露震惊,看着宋之妧,“知南的那个阿顽?”
“嗯。”
姥姥恍然大悟,“哦!之前你说自己是知南人我还没注意,那真是巧。”
阿顽。是娇娇在她面前提及的第一个好朋友,也是唯一一个。
她仍记得那年娇娇从知南集训回来,一直将这个“阿顽”挂在嘴边。
“姥姥,我跟你讲,阿顽她好厉害,现在才初三诶,高二的知识点给她一讲就会啦!”
“阿顽好可爱的,还会爬树,她奶奶做的酒酿汤圆也好好喝!”
“阿顽唱歌也好好听!下次等她来苏溪玩,让她给你唱歌听!”
那段时间的娇娇仿佛变了一个人,在她面前提起阿顽的时候总是眉飞色舞。总算是笑得像个孩子了。
她一回来就把书桌搬到了客厅,以便能及时接到阿顽的电话。
可这电话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
后来,娇娇红着眼问她:“姥姥,你说阿顽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她不忍心伤孩子的心,“她可能没有看到你留的纸条。”
“可是我放在了她的床头,她一醒来就能看到。”
“可是这个世界那么多阴差阳错,万一她就是没有看到呢?”
那时的沈如皎根本不相信她没看到,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提过阿顽。
她都快忘了娇娇还有这么一个朋友,阿顽。
姥姥不清楚她们二人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自她搬来,娇娇确实比以往看起来要开心许多。
若她是阿顽,那她同娇娇之间的一切便都解释得通了。
想到娇娇苦苦惦记了她这么些年,心里一阵疼,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阿顽,那你怎么这几年都没有给我们娇娇打电话呢?”
宋之妧脸颊骤红,个中原因实在是难以启齿。心中已然,难道要告诉她我以为那只千纸鹤是我自己叠的?还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虽然她后面捡起来了,但她当时确实是扔了。
宋之妧一想到这件事情就想发疯,啊啊啊为什么我不打开看看呢?
一阵沉默,沈如皎替她解释:“她没看到那张纸条。”
姥姥深深看了沈如皎一眼。
察觉到姥姥应当是有话要同她讲,宋之妧适时开口:“姥姥,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啦~”
等了姥姥片刻,她没说话,宋之妧笑着起身。
沈如皎也起身送她,终是在她出门的前一刻听到姥姥说:“小宋啊,有时间让娇娇带你来家里吃饭。”
宋之妧回头粲然一笑,“好呀,那就麻烦姥姥啦!”
接着伸手轻轻拉了一下沈如皎的手指,“我走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