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晏宁也不干净。”
“真恶心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阎焰唇角的笑渐渐冷了下来,他松开扣着谢寒洲的手,道:
“师兄,躲不过了。”
这场架必须打。
谢寒洲终于肯笑一笑,他手中运起灵力,蹲身拍在地面上,明光四射,很快就有水色的结界拔地而起,把修士和凡人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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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洲始终牢记着舅舅谢琊的教诲:修士打架,凡人避让。
阎焰也没闲着,他踢起脚边的板凳作为武器,直接照着骂得最凶的那个弟子脑门上劈去,又准又狠,对方甚至来不及聚拢灵力。
炼体修士的可怕之处就是在于,他没有招式可言,你无法预判,你也不如他那样能抗伤害,人一旦不要命,就相当可怕。
展红袖再也坐不住了。
她试图加入战局,却始终顾忌着自己的身份,以及谢寒洲的身份。
是,阎焰好欺负。
谢寒洲可不是。
整个修真界里,除了他舅舅谢琊,没有人敢欺负谢寒洲。
展红袖强压怒意,起身拍烂桌面道:“够了,都给我住手!”
于是,谢寒洲把被他抓住脖颈的弟子甩到了地上,阎焰一个打三个还游刃有余,那些弟子怕受伤总有顾忌,阎焰的打法却是为活命,展红袖叫停后,他抹了把唇角的血迹,依旧温温柔柔笑着。
他的人生已经破烂不堪,被骂被羞辱无关紧要,可是晏宁没有错。
她是他的师父。
受不得半点侮辱。
*
日渐黄昏,阎焰和谢寒洲的好事到底没有做成,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细长,一前一后回到竹楼。
山上远没有山下喧闹。
晏宁和谢琊坐在院中的秋千上看书,梧桐碧绿,延伸出篱笆外,也挡住西晒。
阎焰低着头,不想叫晏宁瞧见脸上的新伤,他把从镇子里买来的桂花糖塞到谢寒洲手里,道:“我去干活,你跟师父说吧。”
“行,你要伤药吗?”
谢寒洲别的没有钱管够,他和阎焰把早点铺掀了,最后赔钱了事,唯独没赔被展红袖拍烂的那张桌子,天知道那个女人的脸色有多难看。
阎焰摇了摇头:“不用了师兄,上次师父从你那要来的伤药我还没用完。”
谢寒洲掂了掂手上的油纸,糖的分量比上月多一倍,看来二师弟是考虑到多了一个小师弟,买糖买双份。
他跨过门槛,走到梧桐树下的石桌旁,自己倒了杯茶喝,酝酿一番后才道:
“师父,你没看到我回来吗?”
晏宁连头都没抬,她盯着书卷里的修炼心法道:“有事说事。”
谢琊倒是肯抬头看他一眼。
大外甥欲言又止,一看就是在外面惹了事,还跟人打了架。
谢寒洲往前一步,老实交代道:“师父,有人骂二师弟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