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丫头又瘦又黄的,浑身上下都是骨头,就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嵌在皮包骨上天天盯着别人看,别提多瘆人了。
这才多久没见,感觉和换了个人似的啊?
不仅脸圆了皮肤好了,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还有那小衣裳,那布料可都是新的花样,常观妙也真舍得给这赔钱的丫头片子好东西。
施艳心里冷嘲,养再好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又不是一家人,多卖点钱是真的。
她被这么一打岔,就听见那边村长又道:“正好咱们队今年有劳动标兵,要是你娘赢了,我给县里说评给她。”
施艳一听,呼吸立马急促了!
那可是劳动标兵啊!一个县里劳动标兵才几个指标?!她前两年回娘家那边时候,娘家的村子里有一户人家的儿子就得了劳动标兵,当时全村都去看了,他们大队长敲锣打鼓的来了,拿着粮票、布票、油票、肉票,还有县里给的大红花,好不风光!
施艳当时看了只觉得羡慕得不行,回家后还催着张田民上进了几天,还是张田民不耐烦说大山村这么穷不可能有劳动标兵的指标,她才作罢。
然后刚刚村长说什么,说如果常观妙赢了这比赛,劳动标兵就是她的了?
那怎么能行?!
一想到这种场面,施艳嫉妒得眼都快红了,这劳动标兵落在村里别家头上她都受不了,更别说当着她的面落在和自己不对付的常观妙头上!
那明明就是个扫把星、克亲命!怎么配有这么好的福气?
施艳越想越觉得不行,这种好事绝不能让常观妙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不就是种地吗,她家有肥料,常观妙家又没有,常观妙赢不了的。
这劳动标兵,合该是她家的。
施艳偷偷从山坡上退下了,她本来不想弄脏自己的衣服鞋子,特地不去田里找张田民,但事关劳动标兵,施艳咬咬牙,硬是把干净的鞋子往泥泞的田埂上踩,这天气裤子轻薄,一些草叶的锯齿刺得她小腿生疼。
张田民和常观妙的地相隔不远,常观妙一下没停在田里行进插秧呢,张田民在她几步外,坐在田埂上晒太阳。
要说这张田民的懒,施艳和他夫妻这么多年,也是早就见怪不怪了,但现在一挂念起劳动标兵的事,再和边上那常观妙一对比,施艳就觉得哪哪都不顺眼了起来。
“张田民,你干啥呢?”施艳大声嚷嚷。
张田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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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田埂上打盹呢,冷不丁被叫名字,猛地惊醒了。
发现是施艳,他才看了下日头说:“正好饿了,篮子拿过来。送饭送田里来了,你不是嫌田里脏,不爱弄坏衣裳鞋子吗?”
施艳那个气呀,又不能当场发作,隐晦地扫了眼常观妙的方向,催促道:“别废话了,跟我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张田民:“什么话不话的,我没吃饭呢,你送个饭有什么话说的,田里又走不开。”
常观妙插秧插到他们这边,听见他们拌嘴,才发现日头都中午了,遥遥往树下那边看,甜甜都等着了,就停了下来准备吃饭去。
她要上大路的那个田埂上正好站了施艳,常观妙没多想:“借道让一让,我过一下。”
施艳正想着怎么让自己家稳赢过常观妙好得那劳动标兵呢,见她走过来,当下就起个念头。
要是绊倒常观妙,让她摔一跤,回头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看她怎么竞争劳动标兵?
她假意做出要让开的动作,往侧边去了点,眼睛却一个劲儿往地上瞄,瞅准常观妙的步子,打算借草丛那么来一下,这时树底下甜甜看见常观妙到田埂上了,远远招手喊:“吃饭了——”
常观妙于是停了下来,右手回挥:“来了——”
偏偏这个时候,恰好施艳就伸出了脚,结果好巧不巧常观妙没往前,她脚底下却踩到了一块松动的土,土块滑落,带着一条腿往下滑,当场劈叉了!
常观妙正喊话呢,注意力本来全在树底下那边,施艳突然在她面前来了个一字马劈叉,她心理素质这么平稳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手也刚收回,有点迟疑地给施艳鼓了个掌?
施艳看着自己全身崭新的衣裳和裤子全被溅起来的黄点泥巴黑水弄脏了,连篮子里的馍馍和饼都全滚稻田里去了,几乎忍不住尖叫起来。
这可是她新扯布做的衣服,一年就这么两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