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闻言一惊,转身见是九皇子,顿时跪地求饶,涕泪俱下:“小人不敢,小人知罪!”
“起来吧,说明情况,若实言相告,可免你罪责。”魏阳蹙眉询问。
差役慌忙辩解:“小人绝不敢受贿,那宅院原是预留予返乡的宁德原居民,而这户人家却是外乡人……”
“原居民……你倒是有心,这么说,那宅院的旧主也将回归宁德?”魏阳追问。
差役摇头答曰:“并非如此,那宅中人皆已命丧战乱。”
“那你又为谁保留?我早有令,若原主不在,房屋便可分给外乡人!我的命令岂能被你当作耳边风?”魏阳光是瞪视,已让差役心惊胆战。
差役连声认错,承诺立即为那家五口安排妥当。
那户人家见状,连忙作揖感谢:“多谢青天大老爷。”
一旁差役冷言道:“什么青天大老爷,这位可不是我们的宁德知县,而是九皇子殿下!还不赶快跪拜行礼。”
闻听此言,一家人慌忙跪地叩首,周遭百姓也纷纷效仿。
古时尊卑分明,等级观念深植人心,乃至使部分百姓对皇权盲目崇拜,视皇子为未来之帝王。
城镇重建或易,人心变革却难于上青天。
魏阳迅速寻得一方石磨,登高而立,向着民众朗声宣告:“诸位乡亲,速速起身,作为宁德之主,本王有要事重申!”此言一出,人群中有起立者,亦有伏地未动者。
魏阳顾大局而不及细节,续道:“无论故土归客,抑或他乡来者,均吾子民!在宁德疆土,人人皆享平等,本王绝不容忍欺压与剥削之行径。若有县衙差役妄为不轨,尔等可随时至县衙击鼓诉冤!本王……”
言及此处,魏阳本欲承诺为民众主持公道,转念一想,这类繁琐之事,推给刘从文便是,毕竟己所不愿,皆可委于他肩。
念头一转,魏阳话锋一变:“若心存冤屈,直往县衙击鼓,刘知县自当为尔等讨回公道!”
民众闻此,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魏阳乘势追击,又言:“此外,诸位有任何建言,皆可书于纸上,本王将命县衙于府衙门前设意见箱收集。一旦收悉,刘知县必会即刻着手处理。”
民众听闻新举,面面相觑,私语连连,笑容满面。目睹此景,魏阳心满意足,却不察一旁之人正蹙眉轻叹,愁容满面。
“殿下啊,您真是不嫌我这小吏清闲,事无巨细尽抛予我。既要审案断理,又要管理意见箱,昨日更送来一位狂人,扰我一夜安宁。”刘从文的抱怨声起。
魏阳回首,惊见是刘从文:“老刘,何时到的?我竟未察觉。”苦笑中带几分歉意。
“适才闻此热闹非凡,便前来探看,哪知殿下已代劳。唉,早知如此,我该提早前来才是。”刘从文苦笑中带着无奈。
魏阳笑道:“此非我之过,乃君先前所言,宁德事务无论大小,皆能由你一手承担。”
“唉,多言必有失。吾之言语,可否收回?”
刘从文摇头苦笑,继而正色道:“不与殿下玩笑,言归正传,下官有一特大喜讯待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