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一上午,付莘觉得身上黏糊糊的。
思虑过后,她还是决定回家洗个澡,工作什么的,再说吧。
原萱要回教工宿舍休息,两人在餐厅门口分道扬镳。
校外的家离学校不远,步行十五分钟左右就能到,付莘走着走着到了运动场。
今天太阳不算烈,篮球场内人还挺多。
隔着铁网,一群男大尽情挥洒汗水。
脑海里莫名出现了一个同样在球场衣衫单薄却活力十足的身影。
树荫遮挡下,路显得没那么长。
付莘跟随导航指示,忽然一通电话打进来。
“吃过了?”温柔的问候传进耳膜。
陈斛最近总关心她吃饭有没有规律。
“又点了什么?”隔着几百公里,陈斛也没忘了投喂她。
“我让人送了些新鲜水果到楼下的储物格里,应该有短信,你记得取。”
“好。”
似乎是看穿她内心所想,陈斛补充道:“切好的,不用你动手,回去过一遍清水就好。”
“知道啦。”
聊完这几句便是沉默。
他们大概两天一通电话,时间不长,五分钟以内,中途经常发生这种情况。
他把要交代的事情说完,付莘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了。
付莘干巴巴问:“你下午没事干吗?”
“没有,我在办公室摸鱼。”
仔细听他声音,是有点懒洋洋的。
付莘找路失败,干脆蹲在路边扯狗尾巴草玩:“摸鱼是指偷偷摸摸跟我打电话啊……”
“当然不是。”陈斛实话实说,“是光明正大打电话,偷偷摸摸牵挂你。”
讲道理,陈斛没法说她是对或错。
如果付莘在盛鸣市,他应该会带她走走逛逛,累了就包下餐厅和她喝两杯红酒。
两杯就好。
要留着肚子吃主厨亲自为他们定制的菜单。
说到底,跟是不是米其林餐厅,有没有摆着精贵的水晶玻璃餐具似乎没什么关系。
在江边的啤酒披萨,陈斛也很喜欢。
难得清闲的时候,他更喜欢和付莘腻在一起。
结婚后的三年,他们一个读博醉心学术,一个为了对赌协议分身乏术,聚少离多。明明每天想见也能见,却充满了异地感,互相搞不清对方行踪。
共进晚餐很难得,他们会特意盛装。
各自提前完成工作,空出时间,再多的辛苦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