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大门,映入眼帘的是由三座不同大小的屋子组成的三角形房屋结构,左右两边的偏小,中间的主屋建造的最大,主屋旁边还链接着一座顶戴烟囱的小房子,
想必应该是烧火做饭的厨房了,除了链接主屋的小房子由木头建成的,其余三间都是石块砖头,盖顶为砖瓦。
屋外,狂风呼啸。
疯狂肆虐,吹袭着这片村庄,届时,屋顶不时发出“嘎吱”响声。
屋内,时梦依正抱着自己的孩子,端坐在厅内的桌子前,轻轻摇晃怀中的婴儿,欲要哄睡那般。
“尘儿乖,尘儿乖!”
时梦依看着自己渐渐入睡的孩子,脸上露出了温馨与祥和的微笑。
陈伯走到从另一间屋子走出,双手端着一壶茶,茶壶内的热气“腾腾”的争先往上飘散。
“三小姐,来,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孩子就先交给陈伯我来抱会吧,您先歇息,喝茶。”
说话间,陈伯,将桌上的茶杯,翻立起来,随后,抬起手中的茶壶,小心翼翼的将茶壶里的茶水,倒入杯中,再缓缓的放下,拿起茶杯,递送到时梦依面前的桌子上。
“谢谢您,陈伯!”
时梦依轻轻站起身,将怀中的婴儿,交过到陈伯手上,轻柔的抱着。
“我们这就一偏僻山中村,没有像以前那样的好茶叶,也不知三小姐您喜不喜欢。”陈伯面露和善,微微笑道。
只见,时梦依熟练地捏起茶杯,送到嘴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抿了一口香浓的茶水,慢慢咽下,眼中,顿时,充斥起一阵泪雾,眸中泪光闪动。
“咦!大小姐,您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茶太烫了?”陈伯抱着婴儿,不知所措但又很担心的问道。
时梦依轻轻擦拭了眼角,抽泣了会,眉眼微弯,露出感激的笑容,说道:
“没事,陈伯,这茶,很暖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话说回来,您是怎么找到这来的,还是一个人带着一名婴儿,冒着这么大的雨天危险来到这,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陈伯的语气显得很暖心,温柔。
时梦依,顿时,情绪有些激动,紧握手中的茶杯,微微低下头,欲想开口,才刚吐出一小句话后,瞬间止住,又将话语生生吞了回去,貌似不想提起那些事。
“我是从王姨那得知您的住址的……嗯……”话说一半,时梦依瞬间止住了嗓,默默低下头,不语。
“哦……她那老婆子啊!”陈伯回想片刻,捶手对掌心,喊道。
“那个……没事……如果开口难的话,那咱们就不说了,每个人,都会有些难言之隐,与不愿提及之事,不必勉强。”陈伯微微笑。
时梦依那双手捏紧茶杯,才渐渐松开,情绪才得以缓和。
其实时梦依不说,陈伯也能从她这些动作眼神中,看得出来,肯定是遭遇了些什么事,不愿说起。
陈伯十六岁起便在时家里工作,如今年已五十三岁,府中工作已有二十九余年。
陈伯因工作效率高,态度品行端正,学习能力与应变能力非常强,将府内事物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四年时间,年仅二十岁便当上了府内掌事管家。
时梦依因从小体弱多病,父母就很少偏宠于她,都偏向于她的两个姐姐,因此时梦依从小就是被陈伯带大,二人的感情也算是半个父亲与半个女儿那般,
对时梦依的照顾可以说是细微不至,照顾有加。
至此,时梦依现的一切动作眼神,行为,都逃不过陈伯那如同“老父亲”一般的法眼。
“对了,三小姐,容我冒昧多问一句,这婴儿……难道是小少爷?”
陈伯面露稍有些迟疑之色的看着时梦依,但不敢确定自己所想的答案,便冒昧的提问一句,道。
时梦依轻轻抬起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向陈伯怀里抱着的婴儿,眼神中透露出慈祥和爱。
陈伯从时梦依看着婴儿的眼神中,便确确实实笃定了自己方才所猜想之事的结果。
“原来如此,那小少爷,可取有何名?”陈伯问道。
“姓时,名,封尘,虽也姓时,但他不会与时家有任何干系。”
“那孩子他爹是……”陈伯迟缓的开口问道。
听到陈伯说的这句话,时梦依情绪瞬间激动,紧握双拳,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