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严夫子家中此时也说起曹家。
“曹家老大脑子灵啊!”
“一开始收兔子,通过徐大志卖给孙家酒楼,赚了不少。”
“后来改卖鱼,赚的更多了。”
“最近两个月天气冷下来,鲜鱼价格上涨不少,曹家的货可一直没断过。”
严夫子抿一口兑了水的烧酒,咂摸着,心里不是滋味。
曹家日子越来越好。
反倒是严家,随着秋收后西京城粮价不降反升,严家收入没变,这日子可不就更难了!
两相对比,一上一下。
谁不难受?
其实,从曹家开始卖野兔的时候,严夫子就想有样学样,可惜根本弄不到货源。
再等曹家开始卖鱼,他倒是去码头边打听了,但是他同样没有任何门路,买些杂鱼还成,那种品相好的大鱼根本轮不着他们。
要是买卖杂鱼、小鱼,岂不是成了彻头彻尾的二道鱼贩子?
这还有什么读书人脸面!
家里老大也不乐意干这个。
最关键是没钱赚。
严夫子也纳闷:“曹家哪来的路子!这么野!”
“还能什么路子?”
“曹家大郎在蔡水帮混江湖,沿着蔡水河十几个码头,全是蔡水帮的地盘,要什么大鱼没有?”
严笔满脸羡慕。
整个大杂院,在地理位置上,他们家跟曹家是最近的。再加上曹家对严家有‘抢房之恨’,平日里的关注自然就更多一些。
然而谁也没想到,短短四五个月,眼睁睁看着曹家就这样兴旺起来。
往日的一些敌视早就随着时间烟消云散。
现在严笔跟余莉两口子,一心想着能多挣点钱,好早日搬出去,免的严夫子跟他们小夫妻连一口茶一根烛都要算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这赚钱的营生,只怕还要落在曹家。
“让我去找曹家?”
“想什么呢!”
“跟曹家混到一起去,咱家名声还要不要啦!?”
严夫子一听,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口拒绝。
“跟曹家走得近怎么就耽搁名声?”
“徐大志家跟曹家走得近,这小半年不知道赚了多少!”
“还有一大爷家!一大娘跟曹大娘走得近,昨天我可看的真真的,曹仁拎着一篮子鸡蛋跟两条大鲤鱼直奔一大爷家就去了。”
余莉不服气。
他们家跟曹家离得最近,要是关系处的好些,能不沾光?低头服个软,要是能换来一门赚钱营生,些许脸面算什么?
更别说当初严家忌惮曹仁是混世的没敢胡乱攀咬,两家压根就没真正撕破脸。
“行了!休要再议!”
“别人家是别人家!咱家是读书的,跟混帮派的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