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好!莎莎说得没错,不用管我的。伯父,我听莎莎电话里说您的一直有颈椎病的老毛病,就从美国给您带来了一台理疗仪,听说治疗效果还不错,那边很多人都在用它。”张凡给莎莎父母打着招呼,一边拆开手中的纸箱。
“呵呵,阿凡你有心了,我们当教师的,哪个没有这些病呀?”金父倒显得十分豁达。
金母一边为张凡沏茶,一边责怪老伴:“我看都是你自找的,平时叫你多休息,你答应得倒好,一看教案和学生论文就没完没了。要我说,身体不好就早点退下来吧。”
“我才五十多岁,哪有这么早就退休的?”金父看来很舍不得教书育人的职业生涯,当即反驳着夫人的意见。
“伯父,我看还是先搬到山庄去住段时间吧,您现在的身体情况也教不了课呀,不如先养好了身体再说。”张凡一直想让他们老两口搬去自己家里。
金父也喜欢山庄的环境,闻言有些意动。莎莎也加入了劝说中,她摇着父亲的肩膀说道:“是啊,山庄那里空气比这里好得多,更适合你休养,爸,你就跟我们过去嘛!”
“行行行!我去我去,再摇老爸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了,哈哈~”
莎莎开心不已,赶紧帮着母亲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一家人坐上张凡的劳斯莱斯向山庄开去。
第八十九章 天王天后
黎名最近发现自己越来越烦躁了。从85年加盟华星至今,公司没有给他出过一张唱片,要不是他在TVB拍了两部电视剧,他都感觉不到自己还是个艺人。如今随着张雪友从宝丽金跳槽而来,他觉得自己更难出头了。他的老师戴司聪也替他着急,正帮他联系其他唱片公司,准备让他改门换户、另寻机会。
今天来到公司后,他正打算去练习室找佳驹他们练练歌。虽然公司还没给他出唱片的机会,不过他对公司的氛围还是很满意的,公司的歌手之间仍然存在着竞争,不过私下关系都挺不错的,公司对他们也很有人情味,陈太经常跟他谈心,其他艺人也都在鼓励他坚持下去。
他推开练习室的大门,却发现里面却空无一人。怎么回事?佳驹他们平时这个时间都在这里呀,他摸了摸头有些纳闷。
黎名打算去其它地方找找看,出来没几步,就看到了陈太。陈舒芬向他招手:“阿名,老板来了,正要找你呢,快跟我上去。”
张凡此刻正在办公室与王霏谈话。
“霏霏,来香港有一年多了吧?还习惯吗?”张凡打量着此时刚满19岁、脸上还有一丝青涩的王天后,王霏有着香港女孩少见的高挑身材,1米74的身高甚至超过了刚合作过的莫妮卡·贝露奇,要知道人家可是米兰的职业模特,就连曾是学校篮球队员的长腿美眉王祖娴都甘拜下风。
听着他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甚至还带着京城的口音,王霏感觉很是亲切。“嗯,挺好的,老板。”
“呵呵,你就照家乡的叫法,喊我一声张大哥吧。你看公司其他人要么叫我阿凡,要么就是叫凡仔。”
“好的,张大哥!”王霏平复了初见老板的紧张心态,开始跟张凡有说有笑聊了起来。
“对了,我听说你还上过央视的舞台?”张凡颇有兴致地问道。
“嗯,那还是83年的时候,当时我是央视银河少年艺术团的成员,在六一晚会上唱了两首歌。”她的话里透着几分自豪,能在80年代上央视节目那可是特别光彩的事。
“王大哥,为什么你的普通话说得这么好,还有我们京城的口音呢?你不知道,我刚来香港时,周围人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懂,还好戴老师的普通话说得很好,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学习了。”
她已经不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张凡面不改sè道:“哦,我从小就在学国语了,以前还跟一个京城来的朋友学过。对了,你现在的粤语说得怎样?”
王霏有些郁闷,“哎,粤语好难学呀!现在基本上能对话了,就是发音还不够标准,练歌时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照着唱。”
“慢慢来,别急。这样吧,等你再熟练一些时我就让陈太帮你出专辑。”张凡微笑着安慰她。
“真的呀?太好了,谢谢你张大哥!”王霏开心不已。自从她到华星以来,发现公司上下对她都很热情,并没有想象中对她来自大陆而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甄霓罗纹两位前辈和其他的歌手平rì里跟她也是有说有笑的。同样来自内地的黎名和她一起聊着小时候在京城的往事;惠娴姐姐经常来跟她学唱国语歌;就连大姐头梅姐拍完电影回到香港后也找她了解内地的流行音乐。
梅姐人真好,一点大明星的架子都没有。不仅处处关照自己,还主动跟自己交朋友。王霏从来都没想过这位香港乐坛的一姐会如此好相处。
还有哥哥,虽然话不多,不过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雪友总是笑嘻嘻的,平时很爱开玩笑;现在内地越来越有名气的桦仔也对她很好,待人热诚、xìng情豪爽,长得又帅气,嘻嘻~
两人聊了一会后,陈惠娴和张雪友联袂而至,王霏见他们有事相商,便起身告辞离去。
“惠娴、雪友,以后我们可要在一起共事了。怎么样?在这里待得惯吗?”张凡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现在华星的女歌手有梅燕芳、陈惠娴、王霏三大天后,男歌手则有刘德华、张雪友、黎名三大天王,可以预见,哪怕是在整个九十年代,华星唱片都足以笑傲香港乐坛了。未来的环球、华纳、百代、索尼四大跨国唱片公司牛什么牛?看哥以后怎么踩扁你们。
“公司对我们都蛮好的,这次转过来之前,我在宝丽金已经发了一张新专辑,暂时可以休息一会儿了,现在每天都跟着霏霏练国语,到时候你可得帮人家写两首国语歌呀。”陈惠娴心情挺不错的,她说服了父亲让她过几年再去留学,男朋友欧丁钰也跟着她来到华星,继续担任他和张雪友的音乐制作人,这些都让她满意极了。
“对了阿凡,雪友今年有些不顺,你一定要帮帮他。”张雪友是她在宝丽金关系最好的一位艺人,她也为最近似乎走了霉运的朋友担忧。
“我也搞不懂,为什么我现在的唱片就是卖不出去,就算去烧香拜佛都没用。”说到自己的近况时,这位未来的歌神满脸的郁闷。
自84年他勇夺香港业余歌唱大赛冠军,从而被宝丽金收入旗下后,一出道便大获成功,85年首张专辑《**ILE》的销量就高达20万张,第二张唱片《遥远的她》同样也拿下20万张的成绩。
一向顺风顺水的他却从去年开始陷入了低谷,虽然有成功在红馆连开6场演唱会的辉煌,不过他唱片《Jacky》却只有5万张的销量,今年3月发行的新专辑《昨夜梦魂中》更是仅有区区两万张,可谓是惨不忍睹。在今年的各大乐坛颁奖中也是两手空空、一无所获,唯一能带给他安慰的,还是靠大唐影业投拍的王佳卫电影《旺角卡门》拿下今年的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配角。
此时,他的感情和演唱事业都面临着严峻挑战,女朋友罗美葳宣布和他分手,自己的亲哥哥用他的名字向黑社会借高利贷还赌债,宝丽金公司的人事变动,这些使得他顶不住外界和内心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