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也算因祸得福。
平安将银子交给杏儿:“这是公子帮你要来的银子,十二两,你且收好。”
“谢公子。”
庭渊给她讨要过来的银子,顶她三年的工钱,补贴家用能够让她家里好过很多,余钱她还能攒下来,将来做自己的嫁妆钱。
平安:“你只要老实本分,听公子的吩咐,公子不会难为你的。”
杏儿道:“我的命是公子救的,我记得公子的好,公子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若她当时签下认罪书,被赶出庭府,不仅不会有人找她做工,甚至还有可能被扭送官府,受牢狱之灾。
平安回到屋内,庭渊正在书架子上翻书。
见他回来,问道:“都安排好了?”
平安点头:“安排好了。”
今日庭渊行事风格和往常完全不同,平安心中疑惑颇多。
他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平日和庭渊相依为命,之间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直接问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公子今日为何要管这档子闲事?”
庭渊道:“这不是闲事,这是发生在我们府上的事情,作为主人,我自然是要管的。”
“往日公子从不管这种事情,不愿伤了和婶娘之间的和气,更不会强硬地顶撞婶娘。”
庭渊知道,自己今日的行为,与过去的庭渊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平安作为“庭渊”的贴身仆人,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有任何反常的行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庭渊今日见平安对“庭渊”忠心耿耿,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心中有疑虑,也能执行他的命令,是个可用之人,他道:“三日前我落水一事很可能不是意外。”
平安一听这话,立马追问:“公子可是想起什么了?”
当日他就觉得事有蹊跷。
庭渊索性将自己的猜测都和平安说了:“这件事没有十足的证据,不敢盖棺定论,目前我只是在试探,正好再有几月就到了十八岁生辰,逐步收回管家的权力,来一招引蛇出洞,若真有人打算谋财害命,必然会有所行动。”
平安头脑也聪明,立马明白了庭渊的意思。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平安问。
庭渊道:“不用刻意做什么,若他们真有这种想法,他们会主动出手的。”
平安点点头。
一晃几日过去,庭渊走出院子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
开始还只是在院子里闲逛,后来就进了账房,说是要看账本。
账房的管账先生不敢阻拦,自是将账本全都给了庭渊,由庭渊拿回院子一一复核。
前脚他将账本拿回,后脚堂婶就带着一碗汤药上门。
平日不见来送汤,今日拿了账本就来了,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庭渊倒也没拦着,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堂婶让人把汤放下,关切地说:“你这些日子在府上走动得多,我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给你准备了滋补的汤药送来。”
她来到书案前,看到桌上摆着账本,意外地说:“渊儿这是想学管账了?”
庭渊笑着说:“总要学的,过几个月就要接管家业,再不学就晚了。”
堂婶道:“不急的,等你堂叔从庄子上巡视回来,让他教你,免得你看不明白。”
庭渊道:“不打紧,先看看,到时候真有看不明白的地方,记下来,等堂叔回来了再问,效率更高。”
他这么说,堂婶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有什么不明白的,你问府上的账房先生,或者是给你请个先生教你。”
庭渊:“婶婶不必操心,这几日我先自己看,剩下的等堂叔回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