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并没有被打开。
谈宴西一早就反锁了。
孟疏雨也发现了这一点,这一瞬被他强迫的恨、惊吓后的怨,一起涌上心头,她不管不顾的对着他又咬、又抓、又挠。
孟家破产后汲汲营营沉淀的谨小慎微全线崩盘。
她没再探究他究竟是不是谈宴西,也不管现在两人是什么姿势,发了狠的要出心中的这股气。
激烈的不止她,还有谈宴西。
任凭玩弄的孟疏雨,没有任何趣味。
激烈的也不只有厮打,还有情欲。
当敲门声再次响起时,被谈宴西一声带着嘶吼、欲色、沉浸的“滚”字打断。
任谁都能听出里面在做什么。
周政南敲门的手掌紧握,甩手离开。
酒店楼下停着一辆三地牌照的轿车,周政南脚步一顿,下意识看了一眼。
随后驱车离开。
周政南去了最近的酒吧,流光溢彩的灯光,摇动腰肢的热舞,都散不去他心中的淤痕。
“嗡嗡。”
周政南手机上收到孟疏雨微信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是谈宴西对着镜子拍摄。
孟疏雨白的晃眼的脊背被身前男人健硕的臂膀搂着,男人赤裸着胸膛。
照片里的二人都没有露脸,孟疏雨甚至只是露出小半个背部,尚不及她昔日大露背长裙暴露,可男人那被汗液浸染话落的胸膛,却将整张照片渗透出无尽色与欲。
这是一张就算是放到网上都不会被净掉的照片,却挑衅般,将周政南的怒火掀至多年未有的高峰。
谁说男人不懂得、不会运用这情场之上的明争暗斗。
凌晨三点四十分。
脚步虚晃的周政南斜靠在车前抽烟,他视线恍惚的望见酒店大堂走出一道颀长挺拔身影,朝着那辆三地牌照的车过去。
灯光昏暗,夜色浓重。
只一眼,周政南的酒便醒了大半,“谈、宴、西。”
原来是他。
在孟疏雨房间里的人,竟然是他!
周政南一生顺遂,那年出现的谈宴西却轻易打乱了他的志得意满。
“站住!”
这一厉声呵斥,与五年前那居高临下的嘲弄一同传入谈宴西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