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找出每一个人所害怕,恐惧,后悔的东西,把这些东西放大,投射到每一个人的梦里,只要他们不断地害怕,恐惧,后悔,我所埋下的火种就会发芽,直到烧烂他们的身体为止。”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看着那高高悬挂的蓝色太阳,伸出手指指着它。
“因为即便我告诉了你,你也奈何不了我。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比别人稍微难杀一点罢了,区区低等生物,接下来几天的噩梦嘉年华,好自为之吧!哈哈哈——”
“忘了说了,火种会把这一段的梦境当做燃料烧掉,说不说都无所谓了,你永远都不会记得这一切,直到死去……”
随着声音的消失,我从床上惊起,手上已经缠满了绷带,“我刚刚好像忘掉了什么……”
轩辕雪坐在我的身旁,原来方朵在我倒下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轩辕雪。
“你这家伙,怎么搞的,这么惨。”轩辕雪指着我那缠满绷带的的手,问道。
“被烫的,具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害我的凶手一定在李强体内。”
“哦,李强?那是谁?”轩辕雪毕竟没有见过李强,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我的……”脑海中闪过一句话将我的话打断。“自以为是……”
“你怎么了?”见我话说一半,轩辕雪十分担心的把手贴到我的额头上,“没发烧啊?”
我想要站起身来,缠满绷带的手实在是不方便,一个踉跄就栽回了床上,“我说,有这么严重吗?”
我指着被包成粽子的手,无奈地苦笑。
“那个,就是,我不会包扎。”轩辕雪红着脸,却回答的很利落。
“可是方朵会啊,她原来可是护士啊。”
轩辕雪嘟囔起嘴,手靠在背后,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位朋友,虽说我不认识他,但在你家的陌生人就他一个,依我看,他的情况很不好。”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为什么他会突然这样,我只依稀记得我当时给他输送我的本源,随后我就累了,然后睡了一觉。
“轩辕雪,我可能找到线索了。”我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只见上面明明白白地有着模糊的血凝成的字迹。
“应该是你写的吧?字迹很像。”轩辕雪又凑了过来,还在手上临摹着笔画,很快便破解了,“当——心——梦——”
“这是什么意思?”我一脸茫然,对此毫无头绪。
“你问我?!你写的,啊喂。”这一问气的轩辕雪差点没缓过劲来。
“梦里有什么啊?该不会袭击我的人躲在梦里吧……”我开始自言自语。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如果在的话,我又怎么不知道,毕竟梦里,我可太熟悉了。
思想斗争了一会儿,果断抬头去看看轩辕雪怎么想的。
她此刻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吃着水果,她带来慰问我的水果。
“你在干嘛……”
“休息啊,我又不是你,你写的只有你自己清楚。”轩辕雪精准的将香蕉皮投到了垃圾桶旁边的我身上。“抱歉啊。”
我努力地站起身来,用一只手,十分的艰难,将头上的香蕉皮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只记得那是蓝色的荧火,没有穿透衣物,却格外的灼热。”看着自己的手,努力回忆着刚刚的记忆。
“还有他说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然后我就输了本源,对了,轩辕雪,输送本源的话,会不会头晕目眩?”
轩辕雪一脸的那是啥,很快便告诉了我答案。“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影响,更何况输送的本源不会流入对方的体内,只是在你和他接触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回流而已。”
“那我晕倒是因为……”蓝色的荧光从眼前闪过,还有用着我声音的一个恶心的家伙。
记忆里却没有他们的一席之地,就好像自己的记忆被火焰烧干净了一样,完全没有它存在的证据了,完全没有。
“它难道是只能在梦里活动?”轩辕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拆去了手里的绷带,果然,已经完好无损了,“不不不,之前它袭击过我,那时是在现实世界,当然也不排除大型催眠术,从一开始我就陷入了沉睡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