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啊……”
封窈说着打了个呵欠,眼眸中泛起一层朦胧的泪花。
她只觉得疲累极了,嘟嘟哝哝:“我要睡了,晚安,飞飞鱼。”
…………
…………
天光大亮,又是一个艳阳天。
封窈瞪着天花板,琢磨着是时候该给航天局打个电话,咨询一下星际移民的开发进度如何了。
她急需,刚需!
作为一个差不多小姐,封窈一向很推崇半吊子,不上不下,马马虎虎差不多最好。
而此刻她最痛悔最悔恨的,莫过于自己昨晚喝了个半吊子——
要么索性就醉个彻底,整个断片儿了,什么都不记得,该多好?
或者要么,就完全清醒,做一个文明社会的文明人,也不至于干出那种……那种事情啊!
虽然都说了些什么话,她已经记不完全了,但是做了什么事,那简直……
简直一直在脑子里重播,羞耻play,关都关不掉呢。:)
哦,她还记得飞飞鱼。
至于飞飞鱼之后,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来的,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不对——
封窈蓦地坐了起来,眼眸倏然瞪大。
差点忘了最重要的发现——
他他他能走啊!!
……完了,她不会被灭口吧?
***
一大清早在餐厅里看见少爷,而且是心情很好的少爷,朱婶没忍住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空。
风和日丽,云淡风轻,没下红雨。
宗衍一向有很严重的起床气,越是早起越是严重,朱婶从小看着他长大,对这一点再了解不过了。
宗衍用完早餐,忽然想起来,问朱婶:“那套黑珍珠什么时候能拿过来?”
他能给封窈的,不管是钱,还是任何她想要的东西,她从别的男人那里都不可能得到更多更好的。
他不相信她会不心动——她本来,不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么?
过去如何,他都可以不跟她计较,或许她也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过从现在起,她就得自觉一点。
这点很重要,回头他得再跟她强调才行。
……
封窈罕见地连着错过了早餐和中饭,直到实在饿得受不了,才像做贼一样悄摸摸下了楼,溜进厨房。
阿弥陀佛,没有遇见宗少爷。
拿了点吃的,她又飞速奔回了房间。
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她也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明天还是要去书房上班的,到时候还不是要直面宗衍?
道理她都懂,可是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的时候,心里未必就不清楚自己的屁股撅在外面,只是该埋还是要埋一下,走个流程这样子。
只是当房门被敲响,打开来一看,外面赫然是宗少本少时,封窈的手一抖,差点把门拍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哦,他昨天埋首在她的肩窝里,用那个鼻尖轻蹭她的颈侧……
OK死到铺死到铺!
封窈将宗少爷让进门,考虑了一秒自己要不要出门,然后从外面把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