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冲完澡的林瀚宇,从浴室中走出后,迎面而对的,正是孟时霆雕塑般静坐的身影。
他好奇地凑上前,视线落在孟时霆身前的手机上,精准捕捉到屏幕上的未接来电。
林瀚宇神色复杂,“这又是演哪出?你不是挺在意的嘛,怎么连个电话都不肯接?”
见男人连屁都不放一个,林瀚宇颇有点恨铁不成钢。
他将手中的毛巾随手一挥,看着它落在孟时霆肩头,“我说大少爷,您能不能给点反应?就你这让人摸不透的脾气,除了我和你那些助理,谁能受得了?也难怪人家柳暮……”
孟时霆一记寒光射过去,林瀚宇立刻识趣地闭上嘴。
……
被锁在屋中的柳暮,开始上下打量起来。
除了摆在中央的桌椅外,屋内还有床,面包和几瓶水。
显然是提前有所准备。
尽管房间设有两扇窗户,但如今全都被封上。
有个卫生间,也只设有简易的茅坑。
柳暮轻叹口气,踱步走回桌旁,看了眼需求方留下的纸条。
是要让她画一幅生日贺图。
柳暮曲腰坐下,用砚台磨好墨后,随意在宣纸上潦草几笔,画出点滴轮廓。
饿了,就吃两口面包。
渴了,就喝瓶装水。
困了,就去床上躺着。
不知不觉,夜色渐深。
柳暮时不时会想,倘若孟时霆回家后没看到她,不知道会不会担心呢?
一直挨到半夜,柳暮都没有睡意,便起床去卫生间。
刚准备撩起裙子,就听到头顶的换气窗那,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柳暮惊得抬头,恰好看到两只炯炯大眼,正透过小窗窥视着她。
柳暮心里一阵惊恐,迅速放下裙摆,抓起手边的水瓶,奋力向换气窗掷去。
“流氓!”她气得整张脸都在颤抖。
窗外的偷窥之人,正是白天围堵他的魁梧大汉。
他嘿嘿一笑,跑到正门的时候,却被另一人拦下,“大壮,你在干嘛?都跟你说了,不要轻举妄动。”
是墨镜男的声音。
原来他们一直守在门口。
大壮无所谓的口气,“啧,就看两眼,又不能少几块肉。”
墨镜男声音一沉,“主家说不要节外生枝。”
大壮口吻轻佻,“那等她画完呢?老实说,这种姿色的美人儿,我还真没见过,倒是想品尝一下。”
墨镜男警告,“上回你动了一个大小姐,就在医院躺了三个月,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大壮根本不在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说,这回不就是个画画的么,能有啥背景?不是我说大哥,这姑娘这么水灵,你就一点没动心思?”
墨镜男半晌都没说话。
过了许久,他才回应,“确实是道大餐。”
两人的对话,听得柳暮浑身发怵。
他们根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就不在意柳暮能不能听到。
这一刻柳暮意识到,自己不仅失去了自由,甚至成为别人觊觎的“猎物”。
她突然觉得委屈、无助,蜷缩在卫生间的角落,泪水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