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枚银白色的金属静静躺在冰冷的托盘上。
在无影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微光。
柳暮仍不敢松懈,用她蹩脚的针线技术,为孟时霆的伤口做最后的缝合。
孟时霆全程保持清醒,清晰地感知着身体的疼痛,任由刀和针线在自己皮肤上留下痕迹。
却只是紧紧咬着牙,一声未吭。
终于,大功告成。
尽管浑身被汗水浸透,但卸下重担的柳暮却感觉身心无比愉悦。
她眉心舒展,朝孟时霆轻轻一笑。
然而紧绷的身体一旦松弛,她的精神力就像突然间泄洪一般,整个人直直地朝地板跌去……
柳暮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出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庞。
但奇怪的是,这人给她的感觉很熟悉。
一股久违的思念之情,在她内心不停跃动。
美妇人看到柳暮醒了,一把将她抱起,开心得好似要将她揉进骨里。
她感受到了什么,被人抱起?
柳暮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的身体缩小到了小时候。
那眼前这个美妇人,是原主的亲生母亲?
柳暮顿时感觉到了心安,她顺势抱紧了美妇人的脖颈。
啊,好香好温暖。
柳暮又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
孟时霆坐在轮椅上,凝视着床上面容惨白的柳暮,拧了拧眉心。
女人手上输着营养液。
唇上却不见血色,也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她已经昏睡了两天。
那天做完手术后,孟时霆眼睁睁看着柳暮晕倒在地,他慌了。
可孟时霆当时已经疼得无法动弹,根本没有力气将女人抱起。
生生扛下刀割都默不作声的男人,当时焦急地扯着嗓子呼喊门外的人,让他们快来看看柳暮。
得到孟时霆的应允后,丁山把柳暮送回了紫霄山,并叫来家庭医生给她诊断。
得出的结论是精神脱力,需要好好休息。
人无法进食,只能输液。
孟时霆只在私人宅邸休息了一日,第二天也回了紫霄山。
他让人把柳暮送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亲自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