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罗思文给妈妈帮忙推车子,走过市场,第二个档位空着,姚驮背一家没出摊,罗思文路过孙小艳的摊子,无意间瞟了孙小艳一眼,现她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看,同时翻了个白眼。
罗思文心中一惊,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眼神释放出了如此恶毒的信号,让人不寒而栗,她打了一个寒战,但是,没有告诉妈妈。
过了几天,中午,罗思文烧完锅炉进来,妈妈已经回来,正在灶上糊煎饼,她进去搭手帮忙,妈妈一边在锅里糊一边说,“哎,姚驮背搬到卖水果最后边的地方摆摊去了,他不在我们旁边摆了。”
“为啥啊?”罗思文很奇怪,“打不过人家,只能搬到后边去,远离是非!”
“这也算是一个对策,那他摆的地方总不能空着吧?”罗思文问。
“张妈现在挪到姚驮背的地方。”“噢,那你离她不是更近了吗?”罗思文问,她为家人的处境担忧。
“就是,那个母老虎,天不怕地不怕,谁看了都害怕。这时间长了才现挪到一起的坏处,你看她那恶狠狠的样子,好象整个市场卖水果的钱都应该让她一家人挣了才合适,还是象以前那样最好。”妈妈自语,“我也是这么认为。”罗思文担忧的说。
轮到罗思文休息,早上跟妈妈一起出摊,她们推着车子朝市场走,刚到市场口,听着里边吵吵嚷嚷,人声嘈杂,罗思文时不时听到一两声熟悉的谩骂声。
她和妈妈走的越快,推到孙小艳家摊子上,罗思文看见张妈和孙小艳打在了一起,两个人一个揪着对方的衣服,一个扯着对方耳朵,地上撒着当地7月后才有的特产大红袍花椒,这是从当地农民手里过来,一般每斤赚3―5元不等的差价,现在,花椒撒了一地,不知是谁的。
罗思文心里滴咕,可能打架因此而起吧,她想。大清早,罗思文觉着特晦气,但是,张妈是一个家属院,又是热心人。怎么办呢?她自己不能亲自上去帮忙,但是也不能坐视不管,她着急的看着,脑子里迅找对策。
突然想起前两天还在院子里碰着过张妈的大儿子,一个高大帅气的军官。
“对,去找他儿子和张伯伯。”罗思文想着,趴在妈妈的耳朵上耳语一阵,掉头就跑。
她气喘吁吁的跑到家属院,进了院子,直奔张妈家门口,张妈的儿子正穿着便装在院子里做扩胸运动,两只胳膊在胸前来回的比划。
罗思文跑到他跟前,“大哥,你赶快去,张妈和人打起来了。”张妈儿子听到罗思文的说话声,马上放下胳膊,转过身看着她,“你说什么?打起来了?真的?”罗思文急促的点头。
………【第十五节 你以为自己是活阎王】………
张妈的儿子掉头往房间跑,他们家和老齐家一样,从农村来城市早,当时要了两间房子,再加上自己盖的厨房,到也宽敞。他几步跑到自己家门口,“爸,别人和妈打架了。”
胖呼呼的张伯伯从一个房间跑出来,“什么?打起来了,和谁呀?”儿子指指罗思文。
“和孙小艳。”罗思文响亮的回答。“这个臭婆娘,我就知道有这一出,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的,儿子,你和思文赶快去。我到车间去找一下我的徒弟,再找一帮车间工人,一起去吓唬一下这个臭婆娘,灭灭她的威风。”
罗思文和他儿子一路小跑,朝市场跑去,张伯伯锁上门,去了车间。罗思文出现在市场,摊子周围被人层层包围,里边传来粗鲁的谩骂声,人们惊呼的声音,她偷偷的跑回自己家的摊位,一边给妈妈摆自己的摊子,一边不时翘观看。
张伯伯的儿子拨开人群,现孙小艳正骑在自己母亲的身上,掐着她的脖子,妈妈憋的呼吸困难。
他怒冲冠,气疯了,冲上前去,把孙小艳象小鸡一样从母亲的身上一下提起来,重重的搡在地上。
他怒目圆睁,逼视着她说,“你是不是找死啊?活的不耐烦了吗?把我妈打出好歹了,后半辈子让你养活,天天上你家吃饭。无论有没有病,都要做全面检查,如果查出啥病,立马住院,打针吃药住院一条龙,你们全部包圆了。如果打残了,还要给养老送终,看不把你吃干,抹尽,还能饶了你。”
人群中出了叫好声,他把妈妈从地上快扶起来坐在凳子上,给她拍打身上的灰尘。
受到侮辱,颜面扫地的孙小艳,象泼妇一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此时,人群出现一个缝隙,张伯伯和一群穿着统一的蓝色工作制服的工人,出现在孙小艳的摊子前,人群往外边退退,但是依旧很挤,因为很多工人的加入。
张伯伯看看自己的老伴,又看看孙小艳,气的暴跳如雷。
他愤怒的指着正在撒泼耍赖的孙小艳说,“你这个臭婆娘,你张什么张?狂什么狂?你以为你家有几个当官的,就了不起了?他们在党中央还是国务院上班?你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啊?没王法了!你以为这市场是为你家盖的?你以为自己是活阎王,是地头蛇啊!主宰所有人的命运?笑话。这满大街的钱只允许你一家赚啊?你还讲不讲理?”张伯伯理直气壮的说。
“哄”人群中出轰然的笑声。
………【第一节 弄巧成拙】………
这一期报纸,轮到罗思文拉和,她拉回来,给各人都了,唯独许科长不在,大家把自己负责的版面相继看完,先后放在她的桌上。郑科长自做主张,走进来:“小罗,没什么问题,你去吧。”
罗思文拿了一沓,到各个办公室去。
她走到姜厂长的办公室门口,站定,敲门。“请进!”罗思文手里拿着一沓报纸走进去,姜厂长坐在办公桌后边。
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穿着时髦的女孩,也许他们此刻正在谈事情,看见罗思文进来,停止了说话,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罗思文乍一看,这个女孩和姜厂长长的特别像,尤其是眼睛特别像。
他们也打量着她,因为罗思文长的太出众,几个月在办公室上班,不再风吹日晒,皮肤已经恢复往日的白皙和细腻。穿的得体自然,因此,气质脱俗,高雅大方,连骄傲的厂长女儿也对罗思文产生了审美的情趣,上下来回的看她。
罗思文正奇怪两人长的如此之象,平时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姜厂长,此时看见两个漂亮的女孩互相欣赏,父亲慈祥的天性流露出来,他已经明白罗思文的疑惑。
“这是我的二姑娘。”罗思文笑笑:“你好!”她冲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