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博安吃过早饭,牵着黑豹直奔堡外。
赵远早已拿着所有装备等着他,等把一切都披挂好。祖父他们到了,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刘良,保护好孙子,随后一行六人往南轻驰而去。除刘良,呼延塔外,其余三人算是赵家部曲中骑术较优者。
赵家部曲从族人和依附民中抽掉,佃户和牧民都算是依附民,每户抽一丁,春秋两季农闲时各训练二十天,一般是春播前和秋收后,平时有事临时集结。
整个赵氏部曲一百七十多人,其中骑兵只有二十人,主要是养的马少。
马这种动物如果不是用于打仗,对农耕民族来说其实是一种负担,耕地没牛好用,吃的多,拉的多,马粪也不算一种好肥料。赵家待在山区,如果不是因为要和山外沟通,恐怕数量更少,养的马也主要用于运输物资。
在凤池堡稍加停留,刘良召集了二十名部曲,让他们到南边十二里的胡峪坡汇合。从这里往南就算出了赵氏范围。
天气颇为寒冷,骑在马上并不好受,好在胡峪坡不远。路上碰到一户北逃的李家佃户,说那些土匪还在堡里,而且昨晚祸害了两户人家。
六人到达后,留下三人看马,同时等待后面部曲。赵博安三人爬上胡峪坡查看李村情况。
胡峪坡就像李村北边的一堵墙,不到百米高,想到达李村,就要从坡北面绕过,然后直接往南就行了。赵氏部曲在这集合,南边是看不到的。
刘良爬到山顶后,气喘吁吁的道:“老了啊!以前爬这种小山,气都不带喘的。”
呼延塔同样有点气喘。
“我也快不行了,以后就看他们年轻人的了。”
看赵博安不搭理他们俩,只顾眺望南边的李村。不由说道:“大郎你也不安慰一下我俩。”
赵博安随口回道:“安慰什么,堡里年轻人哪个是你俩对手。”
呼延塔摸摸头哈哈一笑。
“也是。”
“两位师傅!你们看,如果我赵氏占住了这块地,就能和赵家堡连成一片,要是错过这个机会,就太可惜了。”
呼延塔道:“好是好。但现在这些土匪是个问题,张家更是个问题。”
刘良也道:“现在土匪这样祸害李村的人,看来想撵走他们,张家好过来接收。”
提到接收,赵博安灵光一现,马上道:“不能等了!我想差一件事,一直以为是土匪占住不走了,忽略了张家。现在李家差不多死完了,万一张家和土匪演出戏,派人过来把土匪撵走了,直接占下这里,对各方也能说得过去。到时候我们虽有李家女郎,可木已成舟,他们来个死不认账,我们还真要和张家火拼一场啊?走,先下山。”
来到山下,部曲们已经到了。
赵博安马上道:“张家现在可能在来李村的路上,两地就是两天的路程,骑马更快,要是他们提前出发,现在已经快到了。我们要立刻拿下李村,不能等了!”
刘良道:“要是他们一直守在坞堡里,我们这点人也攻不下来。回去把人集合后拉到这,一则浪费时间,怕是张家就能先到,再一个就算拿下了,伤亡也不会小的。”
“所以要把他们调出来。这样吧,部曲们藏到山上,塔叔和我牵六匹马,假装是贩马的商人,让他们来抢马,然后我们往回跑,到这里打他个伏击。”
“是个好办法,但少主去太危险了,还是我和呼延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