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床沿,额头上开始冒冷汗,试了好几次都没站起来。
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发烧引起的症状,于是心中默念白槐的名字。
白槐现身后略微有些吃惊,她扶着我坐回床沿,却没有给我把脉,眼神古怪。
“我,去找白君。”白槐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房间,我迷迷糊糊地点头,靠着床沿捂着肚子蜷缩。
白重走进屋的时候悄无声息,而且我又头脑昏沉,当他站在我面前了,用手勾起我的下巴,我才反应过来,呢喃道,“身上好烫,肚子也……”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白重声音低沉,但是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落入我耳中就仿佛带着点异样的魔力。
尤其他触碰我的手指,感受到他温凉的体温,我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抓他衣角,“说……什么?”
白重身上有淡淡的药味儿,但是不难闻。睡了一天,我头昏脑涨,加上发烧,我脑子里好像想什么都转不过来弯,我回答不了他的任何问题,这时候也根本想不起来之前有多恨他,我只知道他身上真的好凉快,贴着他很舒服。
白重嘴角勾起,按住我在他身上乱摸的手,“苏婉,这次是你求我。”
我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点头,白重轻轻挥手,房门“吱呀”一声合上。
他与我额对额,在我唇上轻啄一下,随后把我抱了起来,往床中间一放。
我头脑一直昏沉,而且也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做梦,浑身软绵无力,等我身上的温度退下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我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攥着被角,咬着嘴唇看着满室旖旎都快哭出来了,更没有勇气去低头看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昨晚的一幕幕在我脑海里开始回放,我一方面恨自己怎么发烧能给脑袋烧糊涂成这样,一方面想手撕了白重这个趁人之危的东西!
我脑袋里一团乱麻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
“婉姐姐,我来送药。”白柳在门外喊。
我连忙一边套睡裙一边说,“等等!你先别……”
可白柳根本不等我出声阻拦,就已经推门而入,不过她目不斜视,只是笑着在床头放上一碗已经冲好的感冒药,然后对我眨了眨眼。我脸红的要滴水,她捂嘴笑着跑了出去。
我喝了药后又休息了一会儿,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开始收拾房间,就怕慢了一步,结果撞上奶奶来我房间。
但奇怪的是,昨晚过后我身上的温度迅速褪去,而且肚子也不疼了。做饭熬粥时,我一边摸着小腹一边有些发呆,在回想起一些细节之后,我隐约猜到了为什么我昨晚会变成那样。
白重说过我自己供养不起一肚子蛇胎,蛇胎成长的过程中会榨取我的精气,我昨晚体虚成那样,只有一小半是感冒发烧的原因,多半原因估计是蛇胎闹了起来。而我又想到白重先后两次都放狠话,说我迟早会求他,难道我孕育蛇胎还债的这段时间,竟然要一直都……
这一整天,我都故意离祠堂远远的,心里那道坎始终横在那儿过不去。我以为这件事放几天会慢慢淡的,可没想到这一天夜里,我迷迷糊糊睡的正香的时候,一只胳膊从后面环住了我。
一开始我睡得熟,并没被弄醒,可知道那只手开始在我胸前不轻不重地揉捏的时候,我一下子惊醒了,没等我拨开那只手,身后的人已经把我牢牢按住,凑近了我的耳畔。
我浑身颤栗,他今晚为什么又来了!
或许是察觉到我身子僵硬,白重终于开口了。
“就这么冷淡?”
我红着眼眶,“昨天是因为蛇胎,我浑身发烧,但是今天我好了。”
不等我再说什么,他的手继续在我身上游走,“碧风被我打伤,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回来,但是他在莲花村还留着别的东西,过几天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