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豪沉重的点着头,环视四周,道:“遗憾,也是出人意外的,今天我们没有见到崔百龄,否则……。”
是的,崔百龄未来,对于黑龙会而言,也只是损失几员猛将,而黑龙会尚有三十二个分舵。如果崔百龄亲率他的分舵人马,仍然对大刀会或长枪门构成致命的威协,而大刀会与长枪怒的大把头或掌主,却死伤殆尽了。
沙宏基咬着牙关,高声吼道:“公冶羊、褚彪。”
正自寻觅伤者的公冶羊便立刻应道:“当家的有何吩咐?”
沙宏基吼声如雷的道:“快把黑龙会人的尸体拖进松林子里去挂起来,娘的,算是给死伤弟兄报仇了。”
“黑风当”花子豪忙摇手,道:“沙门主,吊尸的事就免了,我们还是尽早救治伤者,也把死难弟兄择地掩埋……。”
沙宏基沉吟半晌,遂点头道:“太便宜他们了。”
他一顿,仪立刻吩咐公冶羊,马上对伤者包扎,扶上马背。 大刀会的人也只有两个未受伤的弟兄,四位堂主伤了三个,方云海死了,带来十个弟兄也战死八人。
长枪门死了第一舵队大把头方一炮,重伤者有左妙山与盛仁,轻伤的是褚彪与公冶羊,十位兄弟也只有两个未受伤,另外一个还活着,其余七人全死了。
沙宏基猛吸着气,沉痛的道:“花当家,崔百龄未死,往后怕还有得拼哩。”
花子豪怒目直视一地死伤,道:“你我双方连手,往后尚须互通消息,但有风吹草动,便联合行动,绝不给黑龙会可乘之机。”
沙宏基相当诚意的对花子豪,道:“花当家,且请先到泰安镇小住,我们从长计议吧。”
花子豪见大刀会伤的已扶上马背,便笑道:“双方伤的惨重,我们马上回长春寨整顿人马,受伤的也得及时治疗,泰安镇我们就改天去了。”
现在--
松树坡前又陷入一片死寂,来时三批人,走时只有两批,一地的黑衣死者,散落在坡前,陪伴的却是上面的乌鸦,凄凉极了。
远处山峰上,于思明跺着脚,恨气难消的怒骂:“崔百龄这头老狐狸,这种大场面他竟然不来,奶奶的。
他不来,佟大娘怕要倒大楣了。”
是的,染山寨人马的行动相当机动,他们在九月二十九日夜晚,便分批又潜到了凤凰口以北三十里处。
佟大娘如今心眼也灵活了,他暗中派出几人,隐藏在附近各通道上,任何黑龙会的消息,她都能及时得知。
就在黑龙会“大盾王”冷公度,率领着七名黑龙会十三豹人与二十名银枪弟兄,快马驰往老松坡时候,佟大娘已兴奋的发出命令:“十月初一日,拂晓攻击。”
梁山人马,便在夜里四更天已到了凤凰口的长街头。 可惜的是黑龙会已得了消息,五更天的时候,崔百龄已亲率三百之众,加上黑龙会总管“快刀”西门开兴、刑堂执事武勇,早就埋伏在石桥与大石碑拱门之间的那道坡地。
于是,就在梁山人马冲出凤凰口市集北口,佟大娘挥刀当先冲过石桥。
未见风吹草动,天气是一片干拉拉的寒,有些要下雪的样子,遥望向凤凰岭下面,佟大娘不由冷笑,道:“好一片房舍,可也经不起老娘一把火。”
就在她领先刚走到石碑坊下面,斜刺里突然转出一彪人马,旨上去足有一百多,为首的正是黑龙会魁首,“五毒掌”崔百龄。
佟大娘一怔之间,双手分拦,跟在她身后的梁山寨人马便立刻停下来。
迎面,崔百龄已捋须嘿嘿冷笑着道:“回去吧,佟大娘,你太可怜了,黑龙会不愿意为难你,崔百龄更非你要换的人。”
佟大娘却是第一次见到崔百龄,闻言以刀戟指,道:“你就是崔百龄?”
“五毒掌”崔百龄沉声点着头,道:“不错。”
佟大娘一声喝叱,道:“有两包东西可在你手上?”
崔百龄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