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芝白跑进房间,气喘吁吁。
“芝白!可请到御医?”
芝白咬着牙,“她们欺人太甚!那个茗妃说什么身子差,为了以防皇上在她那里染了病,竟然把剩下的三个御医都调走去了她那里!还把剩下的药材都拿走了!”
茗妃是皇上最近宠爱的新人。
自从上官家出事,他便再不曾来过她寝宫,后宫一年年地选秀,已经变成了一座真正的御花园,人人如花争奇斗艳,而墨卿便如同每一个多情又无情的皇帝一样,将自己宠爱的妃子捧上云端,又随手因为哪件事不讨他欢心而将之打入凡尘。
又有谁会在意早已失宠的德妃。
她还挂着德妃的封号,却不像是还挂念,更像皇上已经忘了,德妃这个位置上,还坐着曾经的“挚爱”。
在墨啸云五岁这年,他封了皇后,立了太子。
德妃的居所慢慢变成了真正的冷宫。
而冷宫中的人,任谁都可以踩上一脚,对于这些在后宫只有争宠之心的宫妃来说,这是一项不错的消遣,更不要说,这人是不可能再翻身的德妃,是皇上曾经视若珍宝的德妃。
当自己经历痛苦的时候,看看别人的痛苦,往往会给予自己极大的安慰。
“那个茗妃实在是太可恨了!这可怎么办,小皇子这样下去不行的,娘娘,要不您……去求求皇上?”芝白试探着问,“小皇子毕竟是皇上的孩子。”
上官鹿咬着唇。
他会见她吗?
五年前的事情,他会不会迁怒到云儿身上?
可是云儿毕竟是他的孩子。
上官鹿最终做了决定。
云儿不能再等了。
她深吸一口气,“芝白,给我挽发。”
岁月总是格外优待美人,即便上官鹿宫中已经许久没有添过新衣,首饰盒里面的首饰也都是多年前的旧款,那一盒盒胭脂水粉也许久不曾添置,可是当她将自己打理整齐,依旧会美的令人移不开目光。
即便是处于深秋,她也是最吸引人目光的一株玫瑰,再没有花朵有她这样的颜色。
芝白突然明白了,为何娘娘平日几乎不打扮,为何即便如此低调,茗妃依旧会揪着娘娘不放。
因为好像只要娘娘她想,她依旧会站在皇上的身边,顺理成章。
芝白信心满满地跟着上官鹿,她们一路低调,并未走的张扬,却依旧有路过的宫女与太监不顾礼仪频频回头。
又是御书房。
已经很久不曾过来了。
“劳烦高公公通报一声。”
高公公看着眼前的人,刹那仿若看见了时间倒流。
他一阵恍惚,回去禀报皇上,看见皇上的笔尖微微一顿,一滴墨汁落在纸上。
“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