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渗出了汗,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将心意传达出去,可是苏晏什么都没有发觉,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哈哈一笑,“说什么傻话!若是我将你一直拘在身边,恐怕你还会怨我。”
白昱此时当真生出了几分怨恨,苏晏,苏正清,他的大哥,什么都不明白。
他挫败,却也庆幸,若是一切当真如苏晏所说,他此生不娶,若是那份心意能被牢牢压在心底,那也便罢了。
可是在苏晏二十四那年,周家上门与苏晏商量亲事。
而白昱肆意疯长的欲|念在苏晏不知情的助长下越发疯狂。
终究苏晏的同意婚事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将白昱的执念催发成苍天巨木,开出靡靡花朵,结出累累恶果。
“大哥!你不是说不娶妻吗?!”
“怎么啦小昱?你也想娶妻了?”苏晏虽然奇怪白昱的反应这样大,一生精明的他却没往别处想,只是笑着道,“周家与咱们苏家一直交好,周家大小姐也是有名的贤良淑德,结了这门亲事,有益无害。”
他的语气公事公办,这只是一门两个商贾之家的联姻,他与周家小姐都心知肚明,也心甘情愿。
可是白昱不愿。
莫说他要娶妻,就算是有人靠近苏晏寸步,他都要妒忌地发疯。
他想将苏晏囚在屋里,谁也不给看,每日每日只能看见他的身影,眼中只有他,看他喘息出甜腻的爱语,泪水从晕红的眼角滑落,在他肩膀上咬下深深的齿痕。
这是他的。
白昱昏昏沉沉,他回到房中呆坐了一宿,支开了所有人,直到月色昏暗,他唤来了身边的护卫。
“我要做一座机关城。”
两年时间,机关城起,苏周两家的婚事也渐近。
白昱约着苏晏去吃了一次酒。
苏晏不知道这段时间白昱在忙什么,只是觉得好像两人似乎很久没有这样推杯换盏过了,他心情好,喝得大醉,醉醺醺的靠在白昱的肩上。
“小昱啊、嗝、小昱,小昱,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苏家起来了,你看见了吗?”
苏晏的吐息温暖,带着酒香,混着他深山的书页气息,变成了最烈的酒。
白昱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他为什么不敢与苏晏喝酒?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捕猎,他面对的是这世上最珍惜也最狡黠的猎物,走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他又怎么能轻举妄动。
可是现在,他不用忍了。
两年的布置,足以编制成最牢固的网,将这只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警惕的猎物抓住。
他捧着苏晏的脸,寸寸抚过肌肤温软,终于忍不住狠狠地吻了下去。
像只野兽。
直到苏晏挣扎着发出呜咽的哀求,白昱才放他喘息,苏晏对他放下了所有戒备,已经醉得失去了警惕,若他还有一丝神智,便知道现在逃跑尚有一线生机。
苏晏晕了过去。
白昱收回去点苏晏大穴的手,喃喃低语。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叫你大哥的……”
“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