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有种直觉。
沈公子就算不是顾行泽,那他拿着属于顾行泽的玉佩,两人肯定也有关系。
她再多留他一些时日,要是再发现不了什么,就只能直接问了。
不过直接问,沈公子想找什么理由就找什么理由,她无法辨别真假。
昭阳抬眼看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
他吃饭的动作不紧不慢,优雅矜贵。
昭阳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他的身形和一些行为举止,让她愈发觉得他就是顾行泽。
顾行泽就这样在长公主的宅子里住下。
不过他和长公主一天也碰不上几次面,他每天都会出门。
他在京师里的宅子周围也有人蹲守,就等着他现身。
顾行泽笃定了他的心腹里出了叛徒。
现在心腹里有叛徒,他不能把自己的消息传给他们,否则一旦暴露他极有可能会死。
现如今,他在京师里能全心全意相信的,也就只有玄空和司马丞相了。
也不知玄空现在如何了?
顾行泽看着天上悬挂的残月,担心玄空的安全。
他还不知心腹里有叛徒。
眉眼下压,顾行泽忧心忡忡。
他在窗边站好一会,关上窗户休息。
瞥见放在枕边的黑色盒子,他拿到手中摩挲。
也不知娘和容儿他们在岭南如何?
容儿有没有遇到麻烦?
让他惦记的苏有容提着医药箱从一家人户出来。
“苏老板,麻烦你亲自跑到家里来给我爹看病,等他下个月复诊的时候,我找人把他背去吧。”
苏有容摇摇头。
“婶子,没事的。”
“下个月复诊的时候我会来找你们的,你记得要让他每天按时喝药,还要给他每天按摩。”
“苏老板,你教给我的按摩手法我学会了。”
“你放心吧,我会每天给爹按摩的。”
“现在很晚了,你们回去小心点啊。”
苏有容带着春之离开。
春之看她疲倦的面容有些心疼。
“少夫人,她要把那位老大爷送去药店你就在药店给他看病呗,这样你就不用跑这里来了。”
“给她的药也就只有一个成本费,我们一个铜板都没赚,还要来来回回跑两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