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全那天听话地将他的话带到,得到的答案是冬喜的一句“好看”,除此之外再无旁的。
常青藤真的有那么好看,竟然让她不吵不闹?以及这么多天了,他竟然半点儿关于她的消息都没有,可是他不相信何全口中的‘她很安静,冬喜她怎么可能不一哭二闹。
是新的手段吗?顾延不知道,不过他迟早会去确认。
顾延起初认为这只是冬喜的无聊把戏,并未放在心上,直到今晚他得知她的颅脑受伤极有可能是失忆,顾延听到这个消息又是一抹不信,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年少时就已经窥见端倪。
顾延不是不想相信她,而是不敢信。
又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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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借着失忆,不肯离开他的身边罢了。
…
忙碌了一周多,周五的夜晚,顾延闲来无事想去医院看看她。
——看看‘失忆的她。
车子从公司大厦驶离,他没带什么人,只身一人轻车简乘。
这夜时运不济,路上全是红灯,还夹杂着雨雪。
入冬了,天气干燥而阴冷,今夜的降雨像是老天爷憋坏了,诡异的天色,阴沉的氛围,马路上人流涌动,各自隐晦而皎洁。
做旧的店铺招牌,绵长的留声机乐曲从不远处飘过来,车窗外一抹霓虹晃得人眼缭乱,顾延的外套被他随意丢在副驾座上,食指在方向盘上不停地敲打。
周五的傍晚路上很堵,喇叭声刺耳尖锐。
那天冬喜浑身是血躺在担架上的模样,他记得。
是肚子先着地,淋漓的鲜血,流了一地。
。。。
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或许等离了婚再好好弥补她。
车子一路开进去,医院大楼在漆黑夜幕中高高耸立,灯火通明,里面的人很多。
顾延来时浑身上下裹挟着外面的凉意。
距离上一次推开冬喜病房的门,还是两周前,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哪栋楼哪个病房,还是循着记忆走到这里。
主治医师惊觉他来,跑过来同他说了几句话,说完察觉顾延脸色不是很好,合上诊断报告就走了。
顾延将手放在门把上,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动作比较轻,甚至没有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除了他带来的外界寒意之外,病房内一片温暖。
床塌上是一截纤细熟悉的背影。
冬喜还浑然不觉自己正被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