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只需微薄法力,若非法力枯竭不继,怎会害她虚弱到连奴才嚼舌根子都听不见?
夭清懒得再同她争辩,“伺候本宫更衣,昨夜皇后帮了本宫,怎能不去感谢一番?”
……
“陛下一个人?”
梅欢闻声回头,见妖妃在侍女搀扶下慢悠悠晃荡进来,眼眸流转却并没有看她,反倒不知在殿内搜寻什么。
“苏喜不是人吗?”
梅欢凉凉道。
她把目光瞥向一旁的苏喜,苏喜讪讪笑了下,又低头装起了鸵鸟。
他能说什么,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能做的也只剩闭嘴装隐形人了。
妖妃脚上裹得跟粽子似一瘸一拐走路,也要来她这里找东西,梅欢很难不好奇,从窗边走过来,“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
妖妃今日看起来莫名的软和,既没有怼她,也没有怼苏喜,神色淡淡找了个椅子坐下便开始闭目养神。
梅欢越发纳闷,从窗边走过来,“那你来做什么?”
妖妃睁开眼睛,默默看向苏喜,眼中赤|裸|裸的嫌弃。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梅欢迟疑不过片刻,“苏喜你先下去。”
妖妃又把目光移向青奴,青奴绷着俏脸,也跟着下去了。
这下,殿内便只剩下梅欢与妖妃了。
“欢欢,本宫脚痛……”
司空月进来,恰好看见昨夜扭伤了脚的贤妃娘娘把包扎的像粽子一样的脚伸进了小皇帝怀里。
纵使知晓贤妃私下里过于轻浮,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还是禁不住呼出了声,“皇上……”
她想指出这行为大不敬,但见梅欢没有追究的意思,便将话咽了下去。
梅欢一愣,没想到皇后也来了,还来得这么巧。
她本想顺势揪着妖妃的脚狠狠掐一掐,再不济挠挠脚底板也行,现在只能放过妖妃了。
梅欢很不甘心,扯出一抹假笑,“贤妃,把脚收回去,成何体统?”
妖妃神色幽幽,瞥了她一眼,又抬眸去看司空月,确切的说,是看司空月身后的春歌。
娇弱可怜无力承欢?这说的难道不是梅欢么?
“给皇上请安,”司空月礼数格外周到,请过安又要请罪,“扰了皇上,是臣妾的……”
“皇后不必客气,以后也不必如此客气,跟贤妃一样随性就好,”梅欢上前扶她坐下,“若真要说起来,昨夜倒是朕对不住皇后了。”
皇后微微摇头,神色微凝,看向沉思的夭清,“贤妃妹妹,可否详细说说当晚发生的事?”
“有个白影一闪而过……”夭清回过神,目光落在梅欢身上,“臣妾当时以为自己眼花了,谁料房中灯火突然被风吹灭,一个女人狠狠掐着本宫脖子,就在臣妾快要窒息的时候,太医进来了她就不见了。”
梅欢听着甚为熟悉,这不是她在景阳宫那天做的梦吗?
妖妃可真行,说谎都懒得自己编。
“本宫入宫两年有余,还从未听说过真正的闹鬼之说,多的是人祸,贤妃妹妹,你不若再好好想想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