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条子拿刀的本事真的很厉害。
他要是不做打手,做个外科医生或许也能行。
三天后,我办理出院手续重新回到会所。
会所依旧没有受到影响,门口绚烂多彩的霓虹灯闪烁辉煌,映在我的脸上,有一瞬间我眩晕的厉害。
我习惯性的走进电梯,点上烟,朝着电梯顶部吞吐烟雾。
等到一根烟抽的差不多,电梯门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便是正前方摆放着一排排的红色椅子,在走廊口灯光的映射下,隐隐发出诡异的红光。
红色椅子上面倒挂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全身的皮肤变成青黑色。
下体被塞进一个木桩,似乎是报复性的将唇瓣儿用小刀划开一条条的裂缝,那些缝隙当中塞着白色粉末。
两条手臂更是以诡异的姿势从后面拴住,李红艳的眼睛也被挖出,只剩下黑漆漆的空洞,嘴里的牙齿完全扒光,嘴角周围残留有些许的耻毛。
看到这一幕的我,不禁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得亏红姐眼疾手快,一把搂住我的腰,轻松一带将我拉到身旁。
那排红色椅子上面坐着不少姐妹,对着上面指指点点。
会所的女人相较于外面的女人会更加的大胆,也是见惯了生死的场面。
我老家在山里,我小时候跟着村上的老巫医学过一些皮毛的风水秘术,这样的挂法结合木桩倒像是给人下了咒术,让死者死后也不得安生,无法超度。
到底是何种仇怨要用如此恶毒的手段。
可会所不在乎人命,只在乎钞票。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要有钱,会所的花样就可以成百上千种的推陈出新。
同样的,只要有钱,我们也能配合各种肮脏不堪的交易。
死亡,早就司空见惯。
“红姐,怎么回事?”我皱眉,越过那些叽叽喳喳的人群,距离尸体不远的位置,吞吐一口烟圈漫不经心的询问。
红姐无奈将我拽到一旁,暗戳戳我的脑门:“你说你也不怕晦气。”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哭笑不得的盯着红姐,人家做生意的都不害怕,不觉得晦气,我一个陪客的有啥好害怕的。
再者说了,冤有头债有主。
谁是谁非谁找谁,干嘛和我过不去。
“你这幅样子迟早要吃亏。”红姐无奈的叹气。
而后将我拉到人少的位置,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也不知道她到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被人弄成这样送到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