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手机强行塞到我的手里。
“自己看。”
我不太理解沈斯年说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挑明,只是让我看相册。
相册里面有几张照片,黑瘦的男人被倒吊在房梁上面。
全身上下被打的没有一块好肉。
最诡异的是,那个男人的皮肤居然已经生蛆。
就算是看着照片也让人心里发寒。
沈斯年看我依旧一副茫然的表情,难得大发慈悲,开口解释。
“这背叛我我家伙,我把他吊在仓库折磨他,最后还把他的零件卖了。”
沈斯年仿佛在说着什么阿猫阿狗的事情,在他的眼中,人命如蝼蚁一般。
“所以,你觉得我和顾山河相比的话,谁更残忍?”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斯年的脸就这么贴着我。
只要往前一动,两个人的嘴唇就能贴上。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沈斯年倒没有多少反应,逗猫一样的摸摸我的脑袋。
“所以,千万不要招惹我知道吗?”
我恍惚了下,可当时的我们都不知道,从我拿着啤酒瓶砸在他的脑袋上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招惹上他了。
不死不休,无休无止……
沈斯年虽然没有明说,但我能够听出话外之音。
我的那些小动作他都知道,杀鸡儆猴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我要做的就是安分守己的待在他的身边,如果可以,我甚至只配做个只会脱光躺在床上的金丝雀。
只要金主招招手,随时岔开腿奉陪。
这一刻,我才真切的感觉到沈斯年的恐怖之处。
顾山河就算恐怖,好歹顾及着他东三省的名头,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背地里搞鬼。
就像杀死会所那些个女人。
不知情的人只会觉得是女人之间争风吃醋得来的下场。
毕竟,顾山河跟他们没有任何交情。
可是沈斯年不同,沈斯年可以满脸带笑的用着最温柔的话,做出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我突然发现,沈斯年要比顾山河更加危险。
他喜欢将所有的事情摆到明面上,剖开那些血淋淋的真相,光是听说就让人足够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