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岁寒好似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仇人三千又能奈我何,想来便来,若能杀了我那才算他们的本事。”
“若我不死,那死的就是他们。”
“大人,这些刺客您打算如何处置?”长宁又问。
“杀。”陈岁寒方才已然给出了答案。
长宁领命才欲退下便又被陈岁寒叫住。
“去准备些治跌打损伤的药膏送过来。”陈岁寒说着,目光朝简惜夏所待之处扫了一下。
长宁会意,未说旁他便退了出去。
简惜夏本来委屈的窝在榻上不敢多说一句,却在听到他这句之后心又随着颤了一下。
少顷,长宁带了些药入门,陈岁寒只朝简惜夏这边扬了下巴,“给她送过去。”
。。。。。。
原本在马车上颠簸了整整一日,身上早就已经疲惫不堪,可这会儿脚踝上的扭伤疼痛难忍,即便抹了些跌打膏亦没有多大用处,只是觉着伤处发涨,一跳一跳的持续疼痛,她疼的睡不着,翻身又翻不了,只能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
陈岁寒本来已经睡着了,却被这细细响动又给吵醒,他有些心烦的坐起身子,伸手去扯开简惜夏的被子,简惜夏身前骤然空了,着实让她措手不及,一双手无处安放。
“脚断了?”他问。
简惜夏轻抽泣两下,不敢再哭,躺在那里略显稚拙的摇了摇头。
陈岁寒强压了胸口一股闷气,身子前探将,一只手她受伤的脚踝抬起,一只手握住她的脚底轻扭了两下。
虽说他手劲不算重,可这会儿对于简惜夏来说则是要了命,她拧着眉抓着枕角咬牙低呼了一声,而后脚踝上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直钻心底。
“脚踝肿了,没断,”他扯开包在脚踝上的纱布丢下床榻,伸指轻触了她脚踝上的药膏,拇指指腹与食指指腹轻拈两下,“药上错了,这药不止疼。”
将她的脚放下,陈岁寒翻身下榻,此时还不忘朝她丢一句,“果真是蠢。”
简惜夏又听这句话,打心眼儿里不服气,长宁拿来的药那么多种,她也无从分辨哪个是止疼的,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随他如何骂,她也只能忍着。
过了会儿,陈岁寒手里拎了个宽口瓷瓶过来,先拿着帕子将她脚上的药膏蹭掉,而后又将宽口瓷瓶里的药涂在她的脚踝上,最后再用纱布包好。
感受到他的指腹在自己有脚踝周围轻轻打着圈儿,简惜夏脸上一阵红热,无端又想起之前在驿馆门前被他护着的场面来。从这个角度看去,简惜夏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滑松的寝衣料子隐隐秀着他的宽肩窄腰,线条完美轮廓棱角分明,也唯有在此时他才不像平日里冷冰冰的陈岁寒,而更像是与她十分亲近之人,为她上药,为她查看伤处。。。。。。
她小时调皮,也常磕磕碰碰,那时母亲也常似这般为她上药,可自打亲人们都不在了之后,似乎再也无人关拂过她,她就像是个游魂,整日活在冰天雪地里,暗自期盼有朝一日会有暖阳照在她头顶,带着她飞往一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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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之处。。。。。。
“好了。”只简单的两个字,将简惜夏自一片胡思乱想中重新拉扯回现实。
简惜夏只觉着这药一上脚踝便清清凉凉的,倒似真压了些许疼痛下去,格外舒服。她有些惊喜的眨眨眼,手背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
陈岁寒再次上榻之前吹熄了灯盏,简惜夏眼前一片幽暗,扯过方才被他掀走的被子盖回身上,她在暗处幽幽道了声:“多谢大人。”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更没有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