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晴天,因此晚上也不算凉,林渺走在路上却突然有点冷,连忙把搭在手上的外套披上。
阮明月停下来等她,考虑到周边安静的可怕,嘴上也没闲着:“不是说过自己体热?”
林渺没把玩笑话当回事,反而另辟蹊径反问道:“你把我说的话记这么清楚啊?”
阮明月转身漫步向前走,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那当然。”
林渺高兴的心率飙升,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存了开玩笑的心思,刻意跟她保持着一段距离,直到月光倾洒,她看到阮明月耳垂上一闪一闪的银光。
她跑上前,惊得阮明月侧首看她:“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林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阮明月下意识要伸手,又在即将触碰到时了然一笑:“有个耳洞很正常啊。”
她说着就靠近了,想去看看林渺的耳朵:“你没有也很正常。”
林渺被阮明月的自圆其说逗的憋着笑,还伸手去摸她的耳垂:“你这哪只一个,怎么数也有两三个了,不过今天倒是第一天发现。”
“小时候叛逆,自己出去打的,左耳两个右耳三个,疼倒是不疼,就是出了点血还以为有天大的事。”
阮明月声音淡淡,虽然是在吐槽自己,但好像完全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就这么以一种极为平静地语气叙述出来,林渺终于憋不住笑,讲话的时候还带着笑意:“我还以为你一直是优等生,压根不会叛逆呢。”
叛逆一次还这么幼稚,这么想来那时候肯定不大。
“优等生和叛逆并不冲突,”阮明月捏捏她的丸子头,“不过我也就这一次,我妈对我挺好的,叛逆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还是顺其自然舒服。”
“哦——,”林渺拉长音调,“你那个时候就这么通情达理。”
“不过耳洞挺漂亮的,我很喜欢。”林渺又定定地看了会,如此评价道。
“是吗,”阮明月握住她的手,眉尖弯下,目光盈盈,“你再凑近点看看。”
林渺依她的话照做,小小的耳饰像星星一样闪烁着些微光亮,她没由来的感到幸福:“那我们还看天上的星星做什么,直接看你就好了。”
阮明月好像很开心,因为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她转过头,头发遮住半张脸颊:“不一样啊。”
林渺非要刨根问底:“哪里不一样?”
阮明月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人和星星怎么能有可比性呢?这两个东西就不应该被放在一起,她只好拉拉她的手:“反正就是不一样。”
“好吧,”林渺站定,抬头望向天空,满天繁星映入眼帘,她尝试寻找与自己对应的那一颗,“那我是星星。”
“为什么?”
“我会发光啊!”林渺做了个手捧花,拿出垫在地上的毯子坐下,还伸手要拉阮明月一起。
凉风习习,群山环绕,月光如洗,林渺的动作突然变成缓慢的一帧帧,如定格动画般在眼前播放,阮明月下意识抬眼,撞进了一团星光。
她眼里闪烁着遥远的光亮,直直把她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