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什么时候都是运筹帷幄的,怎么会对自己没信心?
温柏拽过秦贺的手,让他在床边坐下来,然后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唇边,重重地吻下去,一吻过后,两人十指交缠,掌心互炙,指尖摩挲,烙印着彼此最熟悉的纹路。
温柏拿过秦贺递给他的笔,在合同最后一页“乙方”一栏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看着两个人并排的名字,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说咱俩名字怎么都是两个字的?真巧啊!”
“名字不是三个字就是两个字,几率很小吗?”秦贺问。
“也不大,”温柏说,“按排列组合来说,两个字对两个字也只有四分之一的几率,说明咱俩有缘。”
停了停,温柏又低声说:“童彦也是两个字。”
秦贺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没有温柏,我也会找到童彦,咱俩是天注定的。”
“哎,”温柏说,“你这么说我会觉得我这重生一点都不值得。”
“那怎么办,要不我重新说?”秦贺哭笑不得,“童彦要是不出意外,我就找不到媳妇儿,真惨!”
“噗,”温柏乐了,“照这么说咱还得感谢华从云呗?”
“还真是,”秦贺道,“以后我们请他吃饭,好好谢他一回。”
“别,”温柏把合同合上递给秦贺,“对着他我可吃不下。”
“没事你看着我就好,这辈子你只能看着我,不许看别人。”
啧,这情话说的,温柏靠在秦贺身上笑得肩膀都在发抖。
***
第二天,温柏如约去帮刘梓然录歌。
刘梓然录歌的地方就在小末工作室,温柏到的时候刘梓然和小末已经在录音室灌录他专辑里的第四首歌了。小末看见他进去跟他拥抱了一下,然后两人站在外面看刘梓然录歌。
“什么时候回来的?”小末问,他和温柏一直有联系,时不时打个电话发个信息什么的,互相说一下近况。
“昨天回的,”温柏抱着胳膊,“晚上跟梓然吃饭来着,他说给我和他写了首歌,让我过来唱。”
“哎你吃饭怎么不叫我?”小末抓住了重点,“咱俩多久没一起喝酒了?”
“没喝酒,”温柏说,“改天去我家喝吧,我家老太太做的竹笋烧肉是真好吃。”
温柏老跟小末吹他家老太太的竹笋烧肉,每回都把他馋得不行,“终于舍得请我去你家了啊,我记住了啊,别忘了备着酒。”
“要多少有多少,”温柏说,“就怕你不行。”
“行不行的等喝了才知道,”小末说完甩了个本子和一个mp3给他,“你要唱的歌,有小样,先听听吧,等他这首录完就录你们的。”
温柏带着耳机走到窗边,把曲谱放在窗台上,边看曲谱边听,手指在窗台上轻轻打着拍子。小样是刘梓然自己唱的,温柏听得出。刘梓然的声音温润清澈,很适合唱小情歌,网上曾经有人评价听刘梓然唱歌会想起初恋,可见他的嗓音有多小清新。
但是这首歌他没有用唱情歌的方法去唱,因为歌曲描述的是兄弟情,整首歌被他唱出了另一种味道,激情而澎湃的感觉。歌曲调子不难,温柏听了两三遍就差不多会唱了。
刘梓然那边也录得差不多了,小末说唱歌不急,先聊一会儿让刘梓然歇歇嗓子。
工作人员给他们准备了茶水,三个人边喝边聊。温柏问小末现在工作室状况怎么样,小末叹气道:“这年头做音乐不容易,我这儿去年一年的总收入都不如你拍一部电影赚得多,我都快养不活自己了。”
温柏没说话,现在音乐行业就是这样,表面光鲜,其实累心得很,做一张专辑耗时长,收入低,完全是在用爱发电,烧情怀,现在很多大型的娱乐公司为了赚钱都不推单人歌手了,而改推偶像团体,而且只推男团不推女团,一群粉丝小姑娘为了给偶像打销量,几十张上百张专辑的买,是赚钱了,但是没有意义。
“你知道华诚娱乐吧,他们公司新推了个男团,叫什么top5,五个男孩,个个妖气十足,打着‘国内第一男子天团’的名号出道,华诚花大价钱捧的,现在火得不行。”
温柏听过这个男团,刷微博的时候偶尔看到的,五个男孩,长得差不多,除了发型各有不同,其他的根本看不出区别,温柏没看过他们的表演,没兴趣,听说是华诚娱乐的,倒是让他来了兴趣,“华诚娱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