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还是皇子时,昌宁公主和驸马都是支持昌宁公主同胞兄长二皇子的,可谁成想最后登上皇位的,是当今圣上。”
“那位二皇子被逐去寺庙修行没多久就离世,圣上虽未追究昌宁公主和驸马,可驸马和昌宁公主还是对圣上心存戒备。”
“沈大人出生后,昌宁公主就明里暗里担心圣上会对沈大人下手,久而久之就成了块心病。”
“沈大人少时只要稍微展露天赋,昌宁公主就会害怕,于是昌宁公主刻意派人抹黑沈大人的名声。”
“昭姐你说,这世间爹娘谁不希望自己孩子有个好名声,偏昌宁公主就不希望,其实圣上又怎会容不下个孩子?”
“沈大人平安长大后,昌宁公主和驸马与沈大人更加离心,沈大人被怀疑行凶杀人时,昌宁公主和驸马不仅半点不着急,甚至对下人说了句。”
“他真杀了人就让他偿命,我们就当没这个儿子。”
胡书尧听见都寒心。
“素未谋面的秦大人书院的岳先生都相信沈大人,他的亲爹娘却不愿相信他。”
若沈怀卿真是个纨绔子弟,让他爹娘三番四次失望都还有理可循。
可昌宁公主又不是不知道,那谣言裹挟之下的沈怀卿到底是个什么脾气秉性。
“听说从那以后,沈大人就像变了个人,渐渐就与公主府那边离了心……”胡书尧感慨道:“沈大人虽说也算出生皇族,但没享过什么特权,倒是因此身份遭了不少罪。”
“当然这些都是我听说的,或许其中有些消息也不能保真。”胡书尧叮嘱着晏昭:“昭姐听完就忘了,可千万别在沈大人面前提。”
晏昭刚回过神,就听见外面有敲门声响起。
胡书尧跑出去开了门又匆匆跑回来:“昭姐,晏大人要见你。”
晏昭回头:“哪个晏大人?”
胡书尧道:“晏祁晏大人,他说是来打听秦如礼的事情。”
晏昭将人请进来,胡书尧已经回了偏院。
怎料晏祁见晏昭第一句话就是:“你背着沈怀卿养人了?”
晏昭瞠目结舌:“啥?”
“方才那人,不是你背着沈怀卿养的人?”晏祁方才可是瞧得清楚:“小妹,你和沈怀卿的事情兄长不过问,沈怀卿也算勉强配得上你,他这人忙起案子来就不着家,你和他生了嫌隙要同他分开兄长也能理解。”
晏昭闭上因为太过震惊张开的嘴,她觉得晏祁完全是在瞎理解。
对面,晏祁还在喋喋不休:“但你还是当与沈怀卿先解释清楚断干净再寻良人,此事是我们对不住沈怀卿兄长定会替你想法子偿还,但有此人配不上你,你要喜欢兄长改日去给你寻几个好的,小妹喜欢风度翩翩的还是有温润有礼的,或是武力高强的……”
“什么跟什么,你快快闭嘴。”
眼见晏祁的嘴就跟那跑马似的,已经跑出去老远,晏昭忙将手边的糕点塞进晏祁嘴里,终于将晏祁的嘴给堵住。
晏昭才寻到机会,解释道:“这位算是沈怀卿同窗,也算是我的故友,暂时没有去处小住在此处而已。”
“你不是来打听秦如礼的事情?”晏昭忙生硬转移开话题:“你想知道什么?”
“不对啊。”晏昭醒悟过来,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晏祁:“刑部已经将案情如实公布,你想知道的,难道是上面没写的事情?”
晏昭立刻正经起来:“那我可不能告诉你。”
晏祁温和笑道:“我想知道的其实都已经知道了,今日就是想借口来看看小妹你,还想拜托你帮我给沈怀卿带句话。”
晏昭疑惑道:“什么话,你不能当他面说?”
面对晏昭,晏祁总是颇有耐心,一改往日嘴不饶人的模样。
“我曾经和秦如礼沈怀卿都是启承书院的学子,我们还曾同住一屋,秦如礼遇害后沈怀卿被当成嫌犯之时,我是真怀疑他。”
“因为我在前日曾经见到沈怀卿与秦如礼起争执。”
“所以,当他被府衙带走时,我没去替他作证。”
“如今真相大白,就烦请小妹帮我转告他,此事算我对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