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孩子,沈怀卿再次陷入沉思,这井究竟还能指向什么地方?
京都街道上,除了两三个醉酒卧睡在街边的醉汉外再无旁人,其他人也早已酣睡入梦乡。
因此晏昭和沈怀卿以为,并无人看见方才那悬挂在半空的数条水柱。
城东方向,国师府内,有一双眼睛却将那水柱如何拔地而起,又如何悬挂半空,最后又如何消失的全过程,收入眼底。
他却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感慨着。
“京都几时,来了个厉害角色?”
“这日子,总算是没那么无聊了。。。。。。”
是夜,沈怀卿挑着灯。
“若是这井,难道是带井字的地名?”
“京都内倒是有这么一处,善井坊,难道孩子是被转移到此处了?”
“若不是善井坊,还有什么地方与井有关?”
次日,卯时。
趁着人们还未醒,几道符在善井坊各处搜寻着。
随后,它们耷拉着一角回到街边马车内,同样耷拉着的晏昭手中。
“没有!”晏昭撑着头阖上眼昏昏欲睡之间,还不忘问沈怀卿:“下一处去哪儿?”
“去西市!”
随着沈怀卿话音落下,晏昭和子影面露不解。
八里村的人都已经被抓走,沈怀卿去西市还能找到什么?
周胜是说过,那妖物抓走周萤后朝西市方向而去,可晏昭的追踪符也曾经将西市翻找过,并未找到妖物,再去难道就能找到?
晏昭事先声明:“这妖和郭大顺那次可不同,我目前还没找到解决法子。”
沈怀卿是想让晏昭尽快找出妖,但也知道急不得,总得给晏昭些时间:“有件事情我不确定,想去西市确定一下。”
“那感情好,动脑子的事情就交给你。”晏昭打着哈欠:“我先眯一会儿。”
沈怀卿没留意到晏昭已经阖上眼,他顺嘴问着:“晏姑娘今天想问我什么?”
随着马车一颠簸,晏昭也不困了:“我听说,郭大顺在被押回京都当日就死了?他怎么死的?”
沈怀卿知道晏昭早晚会问起这事:“诡异至极不似人为。”
说起不似人为,晏昭心中就有了数:“他死前,有没有说什么?”
沈怀卿瞳孔一颤:“其他的,我暂时不能告诉晏姑娘。”
此案,现在还归刑部,但是晏昭要是想知道,沈怀卿还得请示一番。
“那就先不问其他。”晏昭撑着脑袋:“先说我能知道的。”
“郭大顺说,晏昭已经死了!”
话说出口后,沈怀卿便开始观察着晏昭。
晏昭双手上下挥动,示意着沈怀卿:“那我,是什么?”
沈怀卿故意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晏昭:“说实话,我也很好奇!”
晏昭一把拽过沈怀卿的手,把上自己的脉:“我还有脉象,我是个人呐!”
感受到晏昭跳动的脉搏,沈怀卿嗯了一声:“的确是个活生生的人。”
他故作不解:“那为何,郭大顺会说晏昭在十岁时,就已经被人推入湖中,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