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情月柔声说:“即副门主,我不过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你大人有大量,也不要那么生气了。你不是喜欢我主动吗,只要你让我见到莫魈,随你怎么样。”
即景怀疑的看着关情月。
关情月继续道:“莫魈在你手上,我能耍什么花招?”
即景想了想,随即笑得暧昧:“就都依你。”
关情月唇角微扬。
随后,即景找来手下蒙住关情月的脸,自己则搀着关情月走,不时提醒几句,不时摸上几把。
在经过一段漫长的黑暗后,脸上的布终于被揭开。
这里看起来像个密室,很昏暗,只点了几盏煤油灯和几只蜡烛。燃起的烛油时不时的滴落到桌面上,形成厚厚的一层油膜。
房间的一边摆满了刑具,另一边随意的铺着一些杂草,此时上面正蜷缩着一个人,那人面朝墙壁,头发散乱,蓬松之间插着几根杂草。衣服上布满鞭痕和血渍。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就像是冬日街头的乞儿。
关情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即景,那个人,不会是莫魈吧……
即景点点头,示意此人就是尊贵霸气的魔教教主。
关情月转头,掩饰眼中翻滚的杀气,淡淡道:“麻烦请即副门主先出去,我想和莫魈单独说几句。”
即景轻哼,走了出去。
关情月赶紧过去扶起谢漠聊,“莫魈?”
谢漠聊满脸尘土,几缕头发杂乱的横在脸前,紧闭着双眼,听到关情月的声音,才慢慢睁开眼睛。
“情月?”将要抚上脸颊的手停住了,谢漠聊讪然的笑笑:“太脏了。”
关情月生气,一把抓住谢漠聊的手就贴向自己的脸颊。
两相对视,自有许多不必言说的情愫。
良久,谢漠聊撑着自己坐了起来,似比刚才好了许多。
自嘲的笑笑:“原本只是想装的严重点,不想看到那败类的脸,倒叫你担心了。”
关情月看了谢漠聊一眼,“什么话,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说着,解开谢漠聊的衣衫。
他的外衫是玄色的,看着血色还不是那么分明,而他只穿着白色的亵衣,关情月这才看清整件衣服到处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下腹处甚至现在还在不停的渗血。
“莫魈,这里怎么还在流血?”关情月轻抚伤处,撕开亵衣,观察伤势。
谢漠聊头枕墙壁,颇为感叹的道:“情月啊,为夫例假。”
关情月处理伤势的手多用了几分力,谢漠聊疼得皱紧眉。
“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看到谢漠聊的样子,关情月又心疼了,放柔动作,“我问你,尘如霜怎么回事?你又为什么要只身前来暗影门,还变成这副样子?”
谢漠聊叹了口气:“你那天给我那个耳环时,我就猜想如霜可能有问题,故意派她出去是想试探她,没想到她竟没有去,反而跟着我,说什么不能让我一人涉险。我本来就有点怀疑怎么事情都堆一块发生了,但是没有想太多,因为教里的元老全部都出动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但是,如霜表现的太反常,再加上你之前给我的耳环,我不得不怀疑她。在我的盘问下,她说出了实情。”
谢漠聊顿了顿,继续道:“如霜说大概半年前,罗刹找到她,说要让她当暗影门的眼线,随时报告赤炼教的行动,以便以后暗影门一举控制我教。罗刹还许诺事成之后,赤炼教就由如霜掌管,只要听他一个人的话就好,其余的人都随她使唤。大概罗刹认为如霜心高气傲,心直口快的,在教中却不受重用,猜想她心里难免不服气,因为如霜确实有时会不分场合的流露出怨气。的确,如霜不满现在的地位,但是,她要的,我给不起,她,咳……”
“想嫁给你。”关情月接道。
谢漠聊胆战的看了眼关情月,见他没什么不悦,就接着说道:“如霜说她本是当场拒绝的,后来回去一想,不如假装答应,看看这个罗刹搞什么鬼。就这样瞒着我干了将近半年。前一阵子,也就是华烟派的事发生的那会儿,如霜无意中得知华烟派的事竟是罗刹做的,打听到罗刹本人正在华宅盯梢,就赶了过去。两人发生争执,还动了手,大概就是那时候,如霜的耳环掉到了地上,也就被后来到的你捡到了。”
“嗯,这我知道,耳钉,哦,就是耳环,是我在华宅烧的不成样的草丛里找到的,它是在草的表面,只浸没在灰烬的浅层,可想而知,是后来来的人掉在上面的,我从没怀疑过如霜会灭人家满门。不过既然是如霜带着的,那么为什么赤炼教其他人没见过?”关情月疑惑。
“咳咳,那是,我在如霜十八岁时辰的时候送给她的,她只在生辰的时候带,大家没印象也很正常,那日正好是她生辰……”谢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