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音乐节即将开幕。
善导也从灵兴寺回来,带来了一点消息:他依然没能见到能仁,但他看到了能仁的豪车和豪宅。那栋豪宅的风水布局很奇怪,不像是阳宅,到很适合做阴宅。能仁可能和慧空一样,在养鬼。除此以外,没有查到更多的有用线索,能仁精得很,什么都藏得严实。
许清木道:“也不着急,那就先把借运的事给处理掉。等能仁伏法之后再慢慢查他其他的。”
善导还是有些忧虑,说:“我们算过要破禁制最好的时间当是今日黄昏日落时。那个时候,差不多夏居士就要表演了,这场音乐节他很重视,最好不要耽搁他的表演。”
许清木轻笑,说:“不会耽搁的,我们直接去音乐节现场做法,有钞能力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善导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许清木也没解释,但一会儿他就明白了。
许清木和宋玦带着善导去了音乐节现场,现在时间还早,工作人员们正在做着开幕前的筹备工作,乐队还没彩排完,观众不许进场。
但宋玦拿出了个工作证,直接带着许清木和善导去了后台,竟然还有很大一间休息间是留给他们的。宋玦打开门,这休息间里已经搭好了香案,法器也摆好了。
善导一时间觉得有些穿越,出门确认了一遍他们的确是在音乐节后台,然后才说:“是小僧没见识了,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许清木笑着回答:“宋老板在我算出时间之后就联系了音乐节主办方,提出了赞助,今天全场的饮料和冰淇淋都是免费的,宋老板出资,所以我们就有了这间休息室。”
宋玦笑得风度翩翩:“善导法师想不想吃冰淇淋?”
善导,一位从不接受金钱供奉的苦行僧,此刻被钞能力所震撼,感到十分迷茫。
总之,事情得以顺利地按照计划进行,到了下午,观众们开始陆续进场,距离算好的开坛时间也越来越近。
夏子明给三人都发了消息,还懵懵地什么都不知道,问他们能不能来参加音乐节看他表演。结果三人就趁着夏子明彩排结束后的休息的间隙,把人给叫到了这间休息室。
夏子明一进门瞧见这香案法器就吓了一跳,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许清木他们都还没想好怎么给他说能仁一直在吸他的气运这件事,毕竟一直以来他都非常敬重能仁,也不知道说了会不会对他打击过大。
犹豫过后,三人还是决定等表演结束之后再谈。相信他这样乐观积极,这一次也能顺利度过。
于是许清木只是简单地对夏子明说:“是这样的,我发现你那个护身的佛像,有一点的问题,可能需要做一场法事。”
夏子明皱眉:“但是现在,也不能找能仁法师啊,他应该在闭关……”
许清木道:“夏居士,你要是信得过我们的话,就将佛像给我。我们会帮你处理好的,所以搭了这样一个祭台。”
夏子明二话不说就把脖子上的那一串东西取下来递给了许清木。这三人救过他的命,又欣赏他的音乐,他当然对他们十分信任。
许清木本来还想解释两句,但夏子明完全是个容易信任人的傻白甜,还乐呵呵地笑,说:“反正,那就麻烦你们了,不过,法事能在我表演之前做完吧?期待了好久你们来,可千万要看我的表演啊。”
三人都点头,夏子明这才放心了,又说:“那我去准备表演了,你们一会儿千万别耽误哦!”
说完就急匆匆地跑了。
善导将门一关,接着双手合十默念了一阵口诀,门外的喧嚣立刻戛然而止,门里的声响也就传不出去了。然后,善导对许清木道:“小道长请。”
许清木闭眼凝神片刻才走到祭台前,他将夏子明那一串东西里的佛像给取了下来,放在祭台中间的一个木质托盘上,请了香烛点上,接着拿出朱砂和符纸写下了符文。他写的每一笔都在散发着金光,符文写就,许清木便口中念词,将符纸往前一掷,符纸立刻钉在了佛像上,原本那安静躺着的佛像突然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猛地立了起来不停摇晃,似乎是要挣脱那符纸。
宋玦一直在一边安静地看,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善导有些紧张。
又一会儿,那符纸和佛像同时发出金光。两种金光略有不同,正在互相的抵抗。
善导小声对宋玦道:“宋居士,小道长真的不需要帮忙吗?毕竟能仁的修为真的很高。”
宋玦轻松地说:“不用。”
但顿了一下,宋玦又嘴角含笑,说:“他如果需要帮忙,会对我说的。”
善导:???
正在此时,那两道金光变得更加刺目,许清木依然掐着手诀口中念念有词。善导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小声说:“做法的最优时间也就这半个小时内,如果在这个时间不能快速将禁制摧毁,能仁可能会反扑,小道长一个人在半个小时内……”
善导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轰”的一声响,缠绕在一起的符纸和佛像同时燃起了烈火,那火苗瞬间就窜上了天花板,照得人双眼刺痛。
再一秒,又是“轰”的一声,火苗骤然熄灭,一切归于平静,符纸凭空消失,而佛像落回了木托盘之中——现在再看,它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块黑乎乎的焦炭,无法辨别原本的模样。
善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道:“这、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