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漂亮明媚的年轻女郎对着你笑意吟吟,衣裳也不好好穿,极信任地与你同床共枕,还有催情香无时无刻撩拨气氛,白日里纤细长腿与胸前春色的场景愈发清晰。
乌洛兰蒙的脑子告诉他必须忍,自己于她而言是毁了一辈子的便宜夫君,是战败国的俘虏,是可死可活的质子,他们本是仇人。
他掀了锦被,暴露在凉夜的冷空气中,试图让下半身冷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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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陆亭玉是被柏姑姑唤醒的。
她笑眯眯问:“殿下,奴婢新换了太后殿中的香,昨晚睡得可好?”
陆亭玉套着衣裳,见少年早已穿戴整齐坐在桌前,不自觉避过视线交错:“还好。”
见她含羞带怯的模样,柏姑姑笑容更加和煦:“那就好,香便继续用着吧。”
早膳依旧是老样子,乌洛兰蒙依旧拒绝柏姑姑:“我要公主侍奉。”
陆亭玉轻快地应了声好,在他的八宝粥里加了十大勺细白糖。
饭后一炷香,柏姑姑端来两碗汤药:“殿下受委屈了,喝了奴婢也好去向太后交差。”
乌洛兰蒙锁紧眉,吞下最后一口苦涩,居然很少见地主动开口:“姑姑,什么时候,你回宫?”
见他和陆亭玉颇好说话,柏姑姑松了口气:“每五日太医为公主府请脉,殿下有孕后,奴婢自然回去侍奉太后。”
白棠眼睛忽然一辆,在她看不到的暗面,揪了揪陆亭玉的衣角。
戴她去倒药渣,白棠在陆亭玉耳边小声道:“王妃早猜到太后的目的,要您今日出门去合善堂。”
合善堂药铺是平川王妃的嫁妆,都是跟了她几十年的老人,她身边嬷嬷的丈夫坐堂,常为贫苦百姓免费看病送药,带女徒弟上门接生,二十年来在百姓里口碑颇佳。
陆亭玉隐约明白了,只是还有不解:“假孕这事儿,见多后宫纷争的太医会不会看出来?”
墨兰掩口小声道:“公主,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正思忖该用何种法子甩开柏姑姑,门房便来报了上乘的由头,说是四公主来邀她出门。
沈贵妃受宠,连带沈家鸡犬升天,陆华玉也有随时出宫的腰牌,今日却穿了身浅淡朴素的衣裳,发簪首饰也不出彩,见柏姑姑也在后她微微一怔,叫婢女们都退下,她才道:
“我母妃昨日特意去太后那儿看你,说只见着陆安玉又哭又作,吵得她耳根子疼,要给你倒茶还把自己给烫伤了。”
“我没事,伤的是驸马。”陆亭玉轻笑,“还以为你们宫里都习惯了呢。”
陆华玉嗤了声:“也就父皇和皇祖母宠她,连我的香云纱都得匀她几份,她倒好,说不喜欢我给的那匹桃粉色俗气,转手给了她大宫女,要不是宫女识相知道不合适,我早就揍她一顿了。”
陆亭玉惊讶,一指摆在桌上那匹桃粉纱:“可她昨日送给了我。”
陆华玉定眼一瞧,果真是她宫里出去的那件,大受震撼。
沉默好几瞬,陆华玉喝了口茶:“本来我在太液池钓鱼呢,她非过来问锦鲤不能吃钓鱼有什么意义,气得我干脆出宫,今日十秀楼有胡旋舞,去看看?”
陆亭玉应了,却见乌洛兰蒙站在不远处,眸光微闪。
(晚十一点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