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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亭玉开开心心看少年吃下槐花糕,拿帕子一擦手,掀开车帘看着外边的风景,无意道:“吓我一跳呢,还以为你听懂那是隔了两夜的糕点。”
乌洛兰蒙舌头抵在牙床,忍着外边若无若无的槐花香飘入他鼻腔,两种甜腻的味道混合,宛如数千根针齐齐落下,细麻难忍的疼痛从胃里一直蔓延至其他内脏。
五月初正是各地的举子们涌入长安城的时节,相约租房的,投奔亲戚的,都忙着为八月的秋闱争一次功名。
陆亭玉欣赏着热闹的街巷,不时有年轻书生走过:“槐花忙,举子忙,今年长安的风暖,花也开的很早,让我想起一个人,到时候你叫她六公主……”
果然,少年毫无反应。
陆亭玉低头看了眼靠在车内壁的乌洛兰蒙,额前密密麻麻的细汗,紧闭着双眼好似在强忍剧痛,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胃病又犯了吗,病成这样子那怎么去见我父皇?”
她没看到掀开车帘的片刻,对面书坊有人一直不舍地注视她。
“秦筠兄?宜阳公主的帘子已经落下了,你居然还看痴了。”
身旁有同伴调笑:“令尊先前是平川刺史,莫非你也见过平川王的一双嫡出儿女?”
青年恍然回神,皱眉教训道:“岑之胤,这些玩笑你少开,我与郡主只见过几面。”
“我信你的鬼话,只有几面之缘怎么方才耳朵都红了。”岑之胤笑着揽上秦筠的肩,“老秦啊,昔日平川的小郡主已经是和亲公主了,你先考上状元再说其他的,不然这一辈子真连面都见不了了。”
“妄议皇室乃重罪,你少说几句,书买了赶紧走。”秦筠眼眸一暗,拉住同伴转身就走,只在街尾转角处,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马车已经走远了,只有扬起的灰尘迷了前方的道路。
府里到宫里只消半小时车程,乌洛兰蒙却觉得,他熬不住了。
胃里好似火海翻腾,全身痛得意识逐渐混沌,他只感觉一双手碰了碰他额头,他想张口,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陆亭玉惊叫:“别动,你发烧了!”
马车一停,外边有人问询要怎么办,陆亭玉现在也管不了礼数不礼数的问题:“去太医院,先给驸马治病再说其他的,父皇开明,不会怪罪本宫失礼。”
白棠和墨兰都是第一次进宫,一见到守卫森严的进军和肃穆的气氛,已经六神无主了,好在有太监接引,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陆亭玉记得这太监,是常侍奉在皇帝身边的第二红人江元,宦官总管预备的接班人,她一翘嘴角,墨兰便不动声色塞给他一荷包碎银。
“劳烦公公了,本宫的驸马近来多疾,可否先去让他治病,本宫自己去见父皇母后?”
江元一掂量沉甸甸的荷包,笑眯了眼:“陛下今日心情大好,定然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陆亭玉这才松了口气,整理一番衣裳发簪,先去甘露殿见皇帝。
而后她才理清思路,两块隔夜糕点就算犯了胃病,看少年痛苦蜷曲身子的模样,也不应当是如此大的反应啊,反而像中了毒似的。
甘露殿。
皇帝笑得春风得意,虽然没见过几次,此刻也像亲父母般句句关心:“吾儿气色看着不错,公主府住得可还习惯?西凉驸马若是欺负你,尽管进宫来告状。”
皇后刘氏坐在他身旁,等陆亭玉行完礼,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笑得眉眼舒展:“宜阳小时候跟你爹娘久居平川,本宫与你母亲乃手帕交,这么多年也没仔细瞧过你,十几年才见一回,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女郎了。”
“儿臣多谢父皇母后关心。”陆亭玉从容不迫地叩拜。
望着她挑不出错的礼节,帝后对视一瞬,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松了口气的满意。
挑宗室女代替和亲本就是皇家做得不对,但宫里的公主都是万般宠爱长大的,公事公办皇帝舍不得她们受苦,正巧平川王主动上书,缓了皇帝的难言之急,既能羞辱西凉配不上真正的金枝玉叶,又于礼节上挑不出错,实在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平川王乖觉,养出来的女儿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受了那边的委屈,多弥补些身外之物就是了。
思及此,皇后又唤出珠帘后的几位少女,指着她们对陆亭玉道:“你们几个年纪相仿,以后宜阳进宫,你们好生要招待。”
宫里养大的公主就是不一样,走路时发间的金步摇巍然不动,个个眉若烟眼若水,最左边穿一身天青宫装的年纪最长,气质温婉,朝她露出柔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