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抓握着扣入柔软的枕头,骨头磨得发疼。
夜里灯光隐去,好像空气中漂浮的一叶舟,起起落落,被潮水渡送送至深处。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谌冰醒来时是清晨。
窗外阳光照进房间,光线昏暗,萧致穿着白T恤坐椅子里翻一本书。他注意到谌冰醒了,走近:“起了?出门吃饭还是我现在做?”
借着灯光,谌冰看清他肩周的牙印。
“……”
昨晚病歪歪地不怎么受的住,但又停不下来,谌冰没忍住搭着他颈侧用力咬。
好像要不够似的,萧致忍了几个月解禁,附在他耳边说了几次还想继续,快忘了白天和黑夜。
……思及此,谌冰莫名又耳热。
他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刚动了动,牵连着腰身动势时,喉头没忍住发出声抽气——
“操。”
谌冰直视萧致,没忍住:“你他妈牲口吧?”
“……”
萧致垂眼,本来还吊儿郎当,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坐下侧头准备扶他的腰:“我看看?”
谌冰打开他手:“没什么好看的。”
算了。
谌冰慢慢站起身,跟着到了卧室。
萧致准备去厨房:“炒什么菜?”
“你随便。”谌冰实在没精力说话,身体有些不方便。
吃完饭要去趟学校考英语口语,只不过不计入高考分数,也不太重要。
考完他跟萧致回寝室收拾东西。
——学校要求毕业生最好今晚之前搬走。
谌冰帮不忙就坐萧致的书桌上,宽松的白T恤领口微敞,晃着腿看他收拾:“行李都放我这里?那房子我妈估计搬回去,但可以我俩住。”
萧致折一件衬衫,语气模糊:“是吗。”
谌冰听出话里的不乐意:“那你住王姨家?”
萧致否认:“算了。”
每到这个时候,话题就有些沉默。
萧致从柜子里翻出瓶牛奶,抛给谌冰:“喝了?丢掉浪费。”
谌冰在锡箔纸戳了个眼,抿了口。
萧致眼睑薄,有种薄情的味道,他低头说:“我打算出去租房子。”
租房子,也行。
谌冰轻轻抬眉,问他:“你兜里还有多少钱?”
“没钱了,”萧致递过手机,“住够一个月滚蛋,暑假找兼职。”
谌冰饶有兴致:“那打算干什么?”